对,何止是疤痕。他还知道她后腰上那两个若隐若现的腰窝,瞥过一眼就忘不掉,又软又酥,无限旖旎。
之前无数画面飞速闪过苏日勒脑海,他喉咙发紧,不由也磕磕绊绊说道:“我……我只是帮腔,我怎么可能知道你身子长什么样……”
有点露骨的一句话,哪怕男人说到后面明显底气不足。
只是白之桃已经没空去想苏日勒到底是不是真的看过自己了,心里模模糊糊只剩下羞和怕,下意识就想转身逃离这个让她心跳失序的男人。
可她刚迈出一步,手腕就被一只滚烫大手牢牢攥住。
“哎,”男人沙哑嗓音从身后传来,急切又带着点委屈,“刚才是谁说也要送我回家的?这就反悔,合着是哄我玩的?”
白之桃脚步一顿,被苏日勒堵得哑口无言。
确实是她主动。她咬咬唇,只好硬着头皮低声道:“没有哄你玩……我送你就是了。”
于是两人再次沉默走在月光下,一前一后各怀心事,相隔距离不远不近,如同此时气氛一样微妙。
走了一段,苏日勒忽然没头没脑开口问道:“你刚才……为什么想着送我?”
“嘎斯迈说,草原上常有人喝醉后摔下马掉进雪坑,最后结局要么冻死要么被狼叼走……正好前几天刚下了大雪,所以我就……”
“所以,你是在担心我?”
白之桃老老实实:“嗯呢。”
她这声轻轻软软,一抬头,眼睛好水,就看得苏日勒胸口一热。但他接连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别的,眉头微微蹙起,换了个方式又问:
“那要是今天我没喝酒,不用送,就朝鲁喝酒了,你送不送?”
男人忐忑不安,紧紧盯着白之桃反应,心里暗自期待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谁知白之桃连犹豫都没有,立刻点头,语气理所当然:“也送的。汉人蒙人是一家,谁来喝醉了我都会送的。”
“……”
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苏日勒心中那点刚刚升起的、自以为是的窃喜瞬间熄灭。他懊恼抬手扶额,几乎想给自己一拳。
干嘛就多问这句?
自取其辱吗?
他有些赌气,就硬梆梆的和白之桃说:“朝鲁不用送!”
“为什么?”她不解眨眨眼睛,“我看他酒量好像……没有你好?”
“是,我酒量好,我不需要送。”
白之桃皱眉跟着男人点头:“对呀,你酒量好,你不需要人送。”
苏日勒脸色更难看了。
好没营养的对话。他想。又被白之桃这一口气堵得上不去下不来,只觉得后悔,心说以后在她面前再也不提别人,不然总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好在车轱辘话到此为止,白之桃走着走着停下脚步,忽然叫住男人。
“苏日勒同志,”她柔声柔气,“我……我知道你工作一定很辛苦,所以这次疫苗的事,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话,可不可以让我帮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