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暧昧又香艳。
白之桃那天就听人说了,草原这边还真有不少人,就是在青纱帐里办那档子事儿的。
她一开始还没听明白,只心想着为什么有人要到草丛里睡觉,难道就不怕被虫子咬吗?谁知越往后大家笑容越促狭,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种睡觉压根就不是她想的那种睡觉。
白之桃结结巴巴,浑身僵硬,刚想爬开一点,离苏日勒远一点,却被男人一把握住手臂。
“你干嘛离我那么远?等下小心被狼叼走。”
苏日勒认真说。
白之桃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小心思,于是借口道:“不是的,我只是想继续等等看土拨鼠什么时候出来。”
“獭子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和我睡觉。”
啪、嗒。
白之桃脑子里一根神经突然就崩断了。
她被吓得六神无主,身子连连往后缩,苏日勒不明就里,只好撑起身子拉住她问:“怎么了?看到虫子了?”
白之桃抽抽噎噎的摇头。
“苏日勒同志,我不想睡觉,你可不可以不要为难我?”
苏日勒满头问号。
他其实不太会哄人,也不清楚白之桃怎么就成这样了。可喜欢的人就在眼前,眼睛那么水,睫毛忽闪着就好像要掉金豆豆。所以还管她什么原因呢,哄就是了!
想着,就伸手顺顺白之桃后背,声音尽可能的放轻,说:“好好,乖啊,不想睡就不睡,我不逼你啊。”
白之桃眨巴着眼睛看他:“你真的不逼我?”
苏日勒一股脑儿直点头,“当然了。你要是真不困,我干嘛逼你睡觉?”
话毕,一阵风来,哗啦啦从他们头顶吹过。白之桃张了张嘴,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
苏日勒同志说的睡觉,和她以为的睡觉,根本就不是同一种睡觉!
这就像那天那样,别人同她是鸡同鸭讲,现在反过来她也掉入这种窘境。
自己怎么能这么想苏日勒同志呢?
自己的思想怎么可以这么不纯洁呢?
白之桃越想越害臊,脸就再次烧沸。
她猛的把头埋低,一双胳膊都还住自己脑袋,生怕漏出一点脸部让苏日勒看见。
不过苏日勒也真的没在看她了。早在刚才白之桃躲闪他时他就已经开始反思,甚至偷偷转过身闻了闻自己的衣服。
……也没味儿啊。
这是他今早新换的蒙袍,干净着呢。而且去接白之桃之前,自己也好好的洗过身上,剃须用的也是香皂,怎么可能会有汗味或者别的奇怪的味道。
苏日勒越想越觉得心虚,却没敢再出声。闭上眼就开始倒计时獭子什么时候再冒头。
等下还教白之桃打獭子吗?
男人在心中问问自己,就害怕等下人家又躲开,那他真的会很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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