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忙什么?这是我睡过的床!”
朝鲁浑身打寒噤。这次轮到他把苏日勒扯下来,哀求的看着他说:“苏日勒、苏日勒阿哈,我要结婚了,你也会和嫂嫂结婚的,所以没必要这样,我们是兄弟。”
苏日勒露出嫌弃的表情,眉头皱得死紧。
“有病。你想什么呢?我和她约好了敲墙说话,你这床正好挨她那面墙。赶紧让开。”
原来如此,幸亏是个误会。朝鲁听后就也松口气,开始美滋滋的扒拉米饭肉菜。
“噢,那这种事你要早跟我说啊苏日勒,我刚刚还以为你在闻我床呢。”
“你吃饭就吃饭,不要边吃饭边说话边来恶心我。”
“不是,我没恶心你啊。但是这个锅包肉真好吃,你和嫂嫂是在哪家馆子吃的,我们明天再买点带回去呗。”
“——朝鲁,你先吃饭吧。”
突然,苏日勒从床上翻身而起,坐直身体严肃道,“不然你老说话,我都听不到白之桃敲墙。”
“万一是嫂嫂就没跟你敲墙呢?”
朝鲁大咧咧反问道,眼神清澈见底,“大晚上的都要睡觉了,哪有那么多事儿要说啊。”
苏日勒脸一僵,闭嘴了。
他于是仰面往床上一倒,看了看天花板,又把脸转向墙壁那面。
是啊,朝鲁说得一点没错。现在大晚上的,都要睡觉了,哪有什么事要说。
可他心里就是没道理的想听白之桃敲敲墙壁,叫他一声。
手指伸出又缩回,苏日勒一手抚上墙壁,无限进退两难与心驰神往。
他刚才把耳朵贴在墙上听了,对面白之桃的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就连走路的动静都没有,好像是真睡了。也许不敲墙才是最好的结果,她大约已经进入梦乡。
想着,苏日勒自己就忍不住伸手,轻轻敲了两下墙壁。
咚、咚。
这是特别轻的两下,苏日勒没敢用力,生怕真一个不小心把白之桃吵醒。然后见那头没回应,就默默告诉自己睡吧,你猜对了,她也睡了。或者不要睡,而听着她睡,把心放她那里。
一时间,窄小室内只剩下朝鲁咬断锅包肉酥皮面衣的声音。
苏日勒于是收回手,准备闭上眼睛。
可就在这时,他好像隐约听到墙的另一面传来几声轻响,也是咚咚咚的,一听就是手指敲的声音。不过还有些不确信,生怕是幻听,就也跟着敲敲墙,想要试探一二。
咚、咚。
对面立刻给回应了:咚咚咚。
苏日勒一下子贴到墙上,巴不得在上面挖个洞,好钻进去听白之桃敲墙听个够。
朝鲁一看他这样,就知道是白之桃那边有回音了,只是有件事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便直接问道:
“阿哈,既然你们都还没睡,也都有话说,那为啥不直接当面说,非要敲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