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顿了顿,目光扫过人群与远山,如日光清明温暖,最后重新落回白之桃眉目。
那么,如果他想养一朵花呢?
苏日勒心念一动,看着白之桃眼睛就想。
他垂下眼帘,像晴天照水,波光粼粼,满是绵绵情意。
正好白之桃怀里那小狗又动了一下,他的琪琪格好紧张,就赶紧调整姿势,重新把它抱好。
男人因此嘴角忍不住上扬,于是理所应当的说道:
“而且不会养狗怕什么?反正是我跟你一起养,我教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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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十分钟后,邮局门口。
朝鲁没等多久就看到苏日勒和白之桃回来了。两人这次没有手拉手,而是各走各的。他搞不清状况刚想上前问,谁知一低头就看见白之桃怀里的小狗崽子,在那哼哼唧唧的爬来爬去。
“嫂嫂,你要养狗啊?”朝鲁疑惑不解,“这狗多少钱买的?何必花这个钱呢,你想要去我家挑就是了。”
白之桃没想好怎么说,好在一旁苏日勒却替她解了围,就道:“她第一次养狗,怕养坏了。白雪的孩子都是好狗,不能养废,等她有经验了再说。”
朝鲁是个实心眼,听什么信什么。话题由此迅速揭过,三人就一起站在邮局边上等车。
没想到今早被派到兵团的发件员又是老翟。老翟见到熟人乐呵呵,热情问他们吃饭没有,苏日勒给他散了烟,马车一路颠簸驶向兵团,路上朝鲁还唱了首歌,让沿途好多牧羊人纷纷侧目应和。
远离城市,四面景物又变成一望无际的青绿草场。白之桃抱着小狗,苏日勒怕她坐不稳,就伸手拉着她。她望见天空远远而来倾倒而下,那么蓝,一点都不可怕。
她或许真的能在这里生活很久很久。
白之桃心道。随后迅速扭头偷瞄身旁男人一眼。
谁知苏日勒就跟脸上装了雷达一样,她一看过来他就有反应,于是立刻把脸凑近,轻声问她怎么了。
“晕车?”
“唔,不是。”
“冷?那我把衣服脱给你——”
“不用!”白之桃紧急叫停男人动作,“就是觉得,以后我可能会经常麻烦苏日勒同志了。”
苏日勒一愣,随后缓缓放下自己双手,极近的观赏着白之桃一张巴掌小脸。
“知道麻烦我,那以后就对我嘴甜点。”
“怎、怎么甜?”
他想说亲我一下,但是肯定不行,于是迂回一圈,说:“叫我名字。”
“苏日勒……同志?”
“只叫名字,不要同志。”谁要和你当革命同志。
白之桃脸颊发热,忽然发现自己口条原来这么差劲。
不就是叫个名字吗!怎么就说不出口呢!
好半天,她整理好表情,终于深吸一口气,轻轻叫了男人一声。
“……苏日勒?”
“哎,”男人眉眼低垂,“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