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一开口巴托尔就甩甩鬃毛,苏日勒又拉它一把,它这才无可奈何的安静下来。
苏日勒对白之桃说:“你过来吧,巴托尔可以随便摸。”
白之桃点点头,小心翼翼靠近巴托尔。
这匹大黑马实在是太高大了,肌肉线条流畅分明,充满力量感。她伸手轻轻摸摸巴托尔的脖子,触感温热结实,巴托尔喉咙里咕噜一声,鼻腔里喷出的热气迅速拂过白之桃手背。
“我去跟老张说点事,马上回来。”
“唔,好。”
看着自己的心上人那么依依的站在巴托尔边上,苏日勒一颗心几乎化成春水。他倒退几步边走边看,简直要把白之桃脸上看出个窟窿。好在他腿长,步子也大,两三下就来到屋檐下面,这才转身进去敲敲医务室的门。
“哎,在呢,进进进!”
老张大声吆喝,苏日勒推门而入。两人一对眼,老张就呲着大牙露出个笑容。
“哟,回来啦?咋样呐?”
苏日勒把带的烟和茶叶放在老张办公桌上,另外还有两包轧花饼干、牛轧糖,特别大方,都一起给了。
“还行,谢谢你照顾巴托尔。”
老张哎哎两声,边说边啧,看上去既客气又不客气。他一把薅过香烟茶叶牛轧糖,拆了包饼干,另一包就推回给苏日勒,道:
“这饼干我就要一包,这包你拿回去,给小白同志吃,人小姑娘都爱吃这些甜的,你钱要用对地儿,懂不懂?”
说着,嘎吱嘎吱吃口饼干,眯眼打量下苏日勒,脸上笑容逐渐促狭。
“小苏同志,怎么说?瞧你这春风得意的样儿,看来是革命进程有了大飞跃吧?”
苏日勒心里得意,脸上却爱装,就淡淡应道:“还行。也就那样吧。”
老张何等精明,知道他这内蒙好兄弟就这么死德行,于是点支烟,美滋滋在他面前吐了个烟圈。
“哎呀,乐吧,我看你也就这分钟能乐了。既然只是还行,那我看你水平确实不行。”
此话一出,苏日勒立刻装作漫不经意补上一句:“嗯。的确差点。也就是她把我介绍给她家里人了。”
老张猛的一拍大腿,跳起来。
“——可以啊!哎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小苏同志,你还真是有点恋爱天赋的啊!这可是个大进展,说明小白同志心里有你了!”
只是他这次没热闹两句,人就很快冷静下来,随后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提醒的口吻道:
“不过兄弟,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你俩事还没定下来,八字没一撇就始终是个隐患。而且啊……”
苏日勒皱眉,“而且?”
“对,而且,”老张说,“你可能要来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