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日勒差点没笑出声。
好在他这人爱演,于是强行压下嘴角,依然维持住表情,道:“那我要是说没吃饱,你打算怎么办?”
白之桃支支吾吾,“我、我把嘎斯迈做的奶豆腐拿给你……”
“不要。那是嘎斯迈做的,不是你做的。”
“可我不会做奶豆腐……”
“那你让我咬一口。”
白之桃立刻啊了一声。
“你是说,要咬我吗?”她紧张指指自己,“那你可不可以轻一点,我怕疼。”
苏日勒压根儿没想到白之桃能答应自己这话,一时间也跟着愣住。
“我说我要咬你。”
“嗯,可以的,可以咬的。但是记得轻一点哦。”
“什么轻不轻……白之桃,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白之桃努力回忆了一下,道:
“我小时候被邻居家鹦鹉咬过手指头,可疼了。”
这到底都什么跟什么。苏日勒咬牙切齿心想到,最后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真把白之桃手拉过来,作势要咬。
本来是想咬别处的。男人目光灼灼,掌心炙热,一个极不经意的抬眸,就把人看得心头一颤。
他明明只是轻轻咬住自己手指而已呀……
指尖被尖锐犬齿衔住的瞬间,白之桃脑子里突然就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她好像被一头公狼给盯上。十面埋伏,草木皆兵,那么垂涎欲滴的食肉动物,一看就知想把自己拆吞入腹。
白之桃身体一抖,两腿有些发软。
好在男人并未与她过多纠缠。
他原来真的只是咬她一下,不过是松口时嘴唇难免擦过她指腹。
存续的温热。
然后是皮下无限滋生的滚烫触感。
白之桃想不出要怎么接话。
气氛有些沉默,这时苏日勒忽然跟了一句:
“刚才才十句,你还欠二十句。”
白之桃脸色爆红。
她于是绞尽脑汁,接下来又问了好些干巴巴的问题。如你工作辛不辛苦呀?哦,不辛苦,那就换个方式再问一次,问你累不累?结果苏日勒说这种不算。
到最后,白之桃实在词穷,甚至连“今天天气真好呀”这种废话都憋了出来。苏日勒见她急得鼻尖都在冒汗,模样既可怜又可爱,心里那点醋劲儿就都散了,取而代之则是满心涟漪与柔软。
可是白之桃还差两句才够二十。
谁知,这次苏日勒却没再为难,而是主动打断,顺便伸手擦过白之桃鼻尖,道:
“行了,剩下两句先欠着。等之后我再逃回来。”
白之桃如蒙大赦,尝尝松了口气,整个人都快软下去了。
没想到苏日勒看看她,忽然又说道:“那个胡立景,今天一直在叫你‘桃子’。”
“唔,对。因为他说这样叫方便,比叫一长串名字和同志省事,正好我以前同学偶尔也会这么叫我,所以就……”
“行,”苏日勒点点头,轻飘飘又跟上一句,“那你有没别的什么小名,我也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