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苏瓷,参见陛下。”
萧执看着她,面上故作一派威严。
“皇后不在凤仪宫待着,来此胡闹什么?”
“臣妾不敢胡闹。”苏瓷抬起头,
“臣妾是来向陛下请罪,亦是来为陛下分忧的。”
赵文谦的眼皮跳了一下,心里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臣妾听闻,昨日朝堂之上,百官为龙嗣之事,与陛下起了争执。”
苏瓷的目光扫过底下那群官员,“臣妾身为皇后,善妒成性,独占君心,致使陛下后宫空虚,龙嗣单薄,此乃臣妾之罪。”
她再次叩首。
“臣妾自知罪孽深重,无以弥补。”
“然,陛下在前朝为国事操劳,将士在边关浴血奋战。臣妾身为国母,别无长物,唯有一颗仁心,几张药方。”
她顿了顿,抬起头看向萧执。
“臣妾恳请陛下,准许臣妾带念安出宫,于京中设棚施粥,赠医送药。”
“为我大宸祈福,为边关的将士们,积些功德。也为……臣妾自己,赎些罪孽。”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赵文谦和李岩他们,准备了一肚子的“祖宗规矩”“国之体统”,此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龙椅之上,萧执“嚯”地站了起来。
他快步走下丹陛,亲自将苏瓷扶起,脸上是掩不住的“感动”与“欣慰”。
“皇后有此仁心,乃是朕之福,亦是我大宸万民之福!”
他握住苏瓷的手,转身面向百官,朗声道:“皇后心怀天下,为国祈福,朕心甚慰!此事,朕准了!”
他看向刘福。
“传朕旨意,由内务府拨银万两,禁军拨调五百人,护卫皇后仪仗。皇后出宫行善期间,一应所需,皆由国库承担!”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大变的赵文谦。
“朕的皇后,尚知为国分忧。诸位爱卿,饱读圣贤之书,更当以江山社稷为重。”
“广纳后宫之事,休要再提!”
“谁再敢以‘龙嗣’为由,非议皇后,扰乱朝纲——”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
“朕,绝不轻饶!”
第二日。
京城朱雀大街。
而是在街口最显眼的位置,搭起了巨大的粥棚,摆开了数十张诊案。
身穿凤袍的皇后娘娘亲自坐镇,为那些穷苦百姓赠医送药。
消息一出整个京城都炸了。
百姓们将信将疑地围了过来,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正是那日在册封大典上,被苏瓷救下孩子的张大娘。
“菩萨!是活菩萨啊!”
张大娘扯着嗓子,指着苏瓷的仪仗对周围人喊,
“当初在流民营,要不是娘娘,我家那小子早没命了!你们看,就是她!她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她这一嗓子,立刻引来了好几个同样受过苏瓷恩惠的流民。
“没错!就是皇后娘娘!”
“娘娘不仅救了我的命,还给了我安家银子!”
一时间,人群彻底沸腾了。
“什么妖后,放他娘的屁!我看那些当官的才是妖孽!想污蔑我们活菩萨!”
一个粗声大气的汉子吼道,“人家皇后娘娘心善,看不得我们穷苦百姓受罪,那些人就眼红!”
“就是!有这么好的皇后,是咱们大宸的福气!还要什么六宫粉黛?一群只会争风吃醋的女人,懂什么民间疾苦!”
“对!咱们就认皇后娘娘一个!”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