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话,她真的不能够失去祁奕的宠爱,也不能失去今日的地位。
母亲已经死了,这段时间她无不在这样的惶恐中度过,害怕下一个被灭口的是自己。
渐渐地,她说服了自己,母亲的死和宣王一点关系都没有,是程容珈为了给她母亲脱罪的信口雌黄。
对,她要恨的人从始至终都是程容珈母女,她那么说只是想要挑拨离间,害自己和宣王反目,然后一无所有地被赶出去。
所以此时她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努力地在祁奕面前表现着笑容,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只是她不知道,这种笑容只会让祁奕更加看不起她。
忽地抬手捏住了程清菱的下巴,半醉半醒的宣王努力盯着眼前这张精致的脸蛋,努力想要从这上面找到其他的影子。
明明和程容珈是姐妹,却从眉眼到性子完全都不一样,可笑自己,竟然会觉得有人能够替代巫山之云。
他的癔症越来越严重了,那个女人入梦的时间越来越长,这段时日甚至能够连贯地梦到和程容珈生活的点点滴滴。
她的哭,她的笑,她娇嗔怒骂的样子,她最后与自己决裂的样子……
刚刚不过是在书房里和幕僚提了两句程容珈,他夜里入睡就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那张冷艳的脸。
“殿下想杀我?”
她穿着素净的宫装,坐在窗边只余一抹剪影,但还是让他不费吹灰之力地认出是程容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