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文冷哼一声,装模作样地提醒着程肃自己的身份。
他可是堂堂三品大员啊,要是敢赖下堂妇的陪嫁,那就是朝堂上文官的弹劾都会把他压死的。
杨家虽然也不是在乎这点财产的,但是这是女儿的陪嫁,他要收回来,哪怕丢去喂狗,也比喂了程家这些白眼狼好。
看到那密密麻麻的礼单,作为以后要继承安平伯府的少主子程通坐不住了,连忙站出来怒斥道:“父亲,凭什么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女人犯错在先,现在想要出府,哪里能够全身而退的,这些银钱过了这么多年,早就不知道花到哪里去了,我们岂能全部赔给她?”
他眼里对杨氏全无嫡母的尊重,有的只是痛恨和轻蔑。
“你就是那个外室生的庶子?怪不得,连自己的嫡母都不尊敬。”
杨老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听从身旁人附耳告诉他的话,抬眼看向程通,继续笑道:“还是在白鹿洞书院求学的学子啊。
这种无情无义,不知礼义不敬尊长的学生,着实丢了读书人的脸,老夫会写信给那里的山长,问问他是怎么教导学生的。”
程通大惊失色,他没想到这把火竟然烧到自己头上来了,怪也怪他没有意识到现在在自己面前的杨家人,对读书人有着怎样的影响力。
“你,你们少得意,我姐夫可是宣王殿下,你有再大的本事,难道还能越过宣王殿下去?别以为就你们会吓唬人,等殿下来了,我定要你们好看!”
他扯着嗓子不服气地叫道,这老不死的攻击力实在太强了,连自己父亲都败下阵来了,他现在唯一能够指望的也就是那个身份高贵的皇子姐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