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程清菱不断羞辱挑衅母亲,程容珈说不得也上前将母亲搀扶到一旁,避开了这疯女人污言秽语的辱骂。
其实不用她说,杨氏也不打算再在这个家多做停留了。
她一边吩咐着身旁的侍女去自己居住的旧院收拾东西,一边让随行而来的嬷嬷拿了钥匙礼单去库房里清点。
“今日多谢杜大人还特意跑一趟。”
一旁的杜成堂也还没走,在那里装模作样的整理卷宗,实际上也是在督促程家履行和离书上的条款。
一察觉到杨氏朝他走来时,人立刻就挺直了腰背,“夫人多礼了,这不过是本官该做的。
倒是恩师既然暂留上京,不如我明日设宴请他老人家过府一叙,说起来也是多年未听恩师的教诲了。”
想到父亲对杜成堂的看重,杨氏也笑了笑,“父亲应该乐意之至,那就叨扰杜大人了。”
“不打扰,恩师在上京几日,就交给我招待吧,多年来恩情无以为报,只能借此聊表寸心。”
一旁的衙役心中见鬼一般,自家铁面无私冷血无情的大人何时变得如此和蔼可亲了?
可能连杜成堂自己都没察觉到,语气里不自觉带上的欣喜。
两人这眉来眼去的模样,看得一旁的程肃火冒三丈,但偏偏现在的他没有任何资格和立场去训斥杨氏了。
以后这个女人的笑脸也可以对着另外的男人了,而且看这对奸夫淫妇的样子,只怕都等不及要勾搭到一块去了。
他不说什么,一旁的程清菱倒是就地取材,冷笑道:“怎么,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看你们这不知廉耻的模样,说不定早就暗通曲款了。
现在竟然还有脸怪罪父亲,还敢狮子大开口要那么多银钱,我看你这个女人不贞在先,就该浸猪笼,岂能让你这么得意洋洋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