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容色艳丽至极的儿媳,于夫人刚刚被偷听到背后嚼舌根的尴尬也被怒火压下去了大半。
拿起手边账房送来的账本就丢到程容珈脚边,“你自己倒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面子里子都要讲究,可你也不想想我徐家有多少家底,经得起你这么挥霍?”
程容珈垂眼看了一下那被丢在地上的账本,大概也知道于夫人在不满什么了。
不久前她刚刚给上京各家夫人,还有和徐家交好的亲故,甚至是徐镇共事的同僚亦或是上司下属,都送了丰厚且用心的节礼。
这在上京这种处处讲究人情往来的地方本是正常,况且今年徐镇刚刚升迁,又是他们成亲的第一年,总要表现出些与往年不同的精神气来。
别小瞧了这些人情往来,有了好东西打头阵,拿人手短,以后有什么事也就是一句话的功夫,会为徐镇省下不少麻烦。
而且重生而来的她,知道未来一两年是徐镇向上爬最快速的时期,这种时候如果你表现得太过特立独行,迟早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的。
“母亲是觉得这些送给各家府邸的节礼不需要吗?但是我觉得这对夫君在仕途上的顺利非常重要,所以就自作主张了,还希望您能够放款眼界,体谅儿媳。”
程容珈让春浓把账本重新捡起来,也不对于氏的刁难指责生气,而是将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简单地和她说了一遍。
“或许母亲觉得,徐家只需要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好,但是如今的夫君正在真正地接触上京勋贵圈子,想要别人开门接受你,就要拿出点诚意来。
这些节礼不过是敲门砖垫脚石,如果连这点都不愿意付出,那夫君还是辞官回来继续当他校场上练兵的指挥使吧,您也别幻想着飞黄腾达了。”
自从知道于夫人是个怎样的人之后,程容珈和她说话就简单直接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