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于夫人又是高兴又是气愤。
高兴的是儿子终于不被程容珈那狐媚样子,给迷惑得找不着北了,气愤的是程容珈竟然敢给徐镇这个家主脸色看?
她又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传召了程容珈几次,每次都是夹枪带棒的敲打她,要做好徐镇的贤内助,而不是整日地往外跑。
“去年子正说你年纪小,怜惜你生育困难,现在你入门也快一年了,也是时候给老徐家开枝散叶了吧?”
这个老生常谈的问题,又再次被于夫人给提了出来,她有些不高兴地看着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程容珈,再好看漂亮,生不出蛋来,也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而且现在程容珈去东门大街看铺子的次数越来越多,整日的往外面跑,谁知道她会不会勾搭上什么野男人,到时候别传出风言风语来,丢了徐家内宅的脸。
“我已经请了张大夫来府里,待会儿你让他给你把把脉,看看这身子骨是怎么回事?”
她看程容珈对自己的嘱托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无名火气又腾地窜出来了。
“要是有毛病就治毛病,要是没毛病,你就多在子正身上花点心思,别整天都想着那些金银财宝,你是官娘子,别惹得一身铜臭气,让人平白笑话子正——”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程容珈正一边翻看着府里这个月的各种账册,一边拿条子递给各个管事的去账房支钱。
此时把账册一合上,抬头看着数落自己只知道沾染铜臭气的婆母,嘴角轻蔑的勾了勾。
“母亲高风亮节,与钱财上清风朗月,是儿媳这等眼皮子浅的晚辈学不来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