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他眼里,这魏家就是个破落户,魏霍更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魏家少爷,人又是从西北那荒僻贫苦的地方来的,眼界气度肯定不能和上京这些举止彬彬有礼的世家子弟相提并论。
昌华那可是金枝玉叶,对上京的青年才俊都是任挑任选的,她能看得上这样一个大老粗?
肯定用不了多久就过不下去了,哭着喊着要和离。
到时候自己这个皇伯父再顺水推舟为他们解除婚约,不仅能够堵住太后的嘴,更能够让西北军平稳地落到手中,让宁都王府的旧臣不能够再挑出什么刺来。
但是,他没想到这魏霍真有两下子,能够抵挡得住朝中汹涌而来的非议,还没脸没皮地不以当赘婿为耻,反倒以此为荣,尽心尽力地讨好昌华。
现在看两人入宫请安,都是眉来眼去的样子,可见昌华是极满意这个夫婿的,这婚事一时半会还拆散不了。
这让皇帝心里众人不快,终究还是没有使什么妖魔手段,毕竟这也是自己的亲侄女,他为了国朝大局只能够暗中期待事情朝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而不能够真的不择手段去破坏。
“这个魏霍,看着不像是个简单的人,你对此了解多少?”
郁闷不已的皇帝,在某日接见过郡主小夫妻之后,又似无意地和在旁呈递文书的徐镇谈论。
徐镇现在掌管兵部士将的考核选拔,单独面圣的次数倒是多了起来,但是每次都是公事公办地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从来不在其他的事情上徇私,也不会给皇帝进任何谗言。
这让皇帝下意识就认为这是个可靠的年轻人,可以向他倾诉自己那不能为外人道也的心思。
“郡马此人,微臣了解并不多,但是观其言行很是得体,滴水不漏,堪比上京的五陵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