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徐镇也只是这样干巴巴地丢下两句,人就如来时一样,又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出了门,沉默不言地跨马上街,直到奔上了人迹罕至的弄巷里,徐镇才侧身吩咐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长随观剑:“跟紧这个魏瞿,他最近定有动作。
尤其注意他麾下那群武功不俗的镖人,还有他和魏霍联系的次数,其中有没有宣王参与。”
上京突然出现这样一家诡异的氏族,这本就该被他这个京卫指挥使纳入眼中,只是苦于一直没找到机会近距离接触。
今日一看,这两兄弟在情绪激动之后都有异瞳,显然并非虞朝土生土长的人,这么多年和北方异族混居,难保没有生出异心来。
观剑严肃地记了下来,临了又忐忑地看了一眼自家主子,欲言又止道:“我觉得您想要试探魏家人,完全可以和少夫人打个商量,实在没必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僵。”
刚刚他在门外看到徐镇和少夫人吵架那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样子,哪怕知道都是做戏给那个魏家人看的,但是他心里都生出了气愤。
要是少夫人当了真,把这就当成是自家主子的真实面目可咋整,这是要夫妻离心的。
郎君这脑子吧,为了朝事的时候有千百种点子,但在少夫人面前,人又变得非常迟钝,让人看了着急。
“不表现出草包样子,他们能放心吗?宣王那个狐狸,更是巴不得我和容珈反目,他好从中作梗呢,这回就让他先高兴两天。”
徐镇最后如此说道,也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皇帝交给他这个差事,要是办得好了,是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再次离天子近臣更进一步,但要是办不好,可就成离间他们父子的奸逆了。
所以务必要抓住宣王更加实在的把柄,在皇帝面前一击即中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