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霍依旧在说着,他其实也不太看得清程容珈是个怎样的人,但是一般妇人,大概都不会有胆量卷入这些事情中来吧。
“不只是对郡主好,对少夫人您来说,有些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既然这是大势所趋,那么你就别再做一些螳臂当车的事情——”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冷嗤,是程容珈转过身来了。
“什么是大势所趋?什么又是顺其自然,如果把毫不作为当做明哲保身的话,那么你说的这些话的确是对的。
但是很遗憾,臣妇所认识的昌华郡主并不是这样甘愿认命的人,她的人生和意志,我无权替她做决定。”
此时马场上昌华郡主又射中了两个靶心,引来阵阵欢呼,她也高兴地朝程容珈挥舞着手里的羽箭。
“被蒙在鼓里的快乐幸福,在一切被戳破的时候,痛苦只会千万倍返还回来,郡主一直是坚强明理的人,我想她是不会为了一时的幸福,自欺欺人的。”
看着那笑脸,程容珈依旧不客气地驳斥了魏霍的谬论,想不到这个人也和徐镇一样,擅自将自己的意志施加到别人的身上。
不管他人的意愿,只是自以为是的觉得是为了对方好。
诚然,如果昌华郡主什么都不去管,那么她的后半生自然是会快乐无忧的,只需要没心没肺地接受着别人为她虚构的幻象就行了。
但是如果那样的话,她最在乎的宁都王府,还有父兄留下的西北军,最后都会落入有心之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