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简单的。”
听着程肃说的这些担忧,对面饮茶的宣王却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有些轻蔑地继续道:“你以为父皇都要毕恭毕敬叫一声皇叔的人,是什么任人宰割的软柿子吗?
镇南王当年在上京,就差点颠覆了父皇的储君之位,后来也是废了老大劲才让他答应就藩。
这些年在西南山高皇帝远,更是为所欲为,只怕这些告状真实的居多。”
徐镇一个没有根基的寒门子弟,无权无势无背景,贸然就想要把这么硬的骨头啃下来,那可是比登天还难。
而且哪怕他成功了,父皇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嘉奖他的。
徐镇查办的毕竟是自己的亲皇叔,是扶持自己十几年登基的人,现在被人查办了,父皇出于面子上,也应该冷落徐镇。
只有这样,才能够不会被天下人骂薄情寡义。
换句话说,他可以私底下巴不得镇南王死,但明面上,还是要谴责杀死了他的徐镇。
所以到时候徐镇不过是是一个被用完就扔的尖刀,要不然父皇为什么会提拔这样一个没有家族根基的寒门子弟来做呢。
这样的人,为了立功什么手段都敢用,但是事成之后,用来挡住脏水也再合适不过。
“话虽如此,在他离开上京的这段日子,咱们还是要做好准备,至少尽快解禁,寻到机会在圣上面前露脸,可不能再继续这样任由景王一家独大下去了。”
停了剖析之后的程肃,稍微心里有了点底,知道宣王至少没有自暴自弃,全然不去管任由徐镇这小子上位。
“自是当然的,徐镇此人,有手腕更有狠劲儿,在朝堂上是很难抓住他的马脚了,那就从徐家来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