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紧迫的局势让繁华的上京也仿佛笼罩着一层阴霾,暮春时节连绵的阴雨和满地的落花更是让人高兴不起来。
徐镇去西南已经一个多月了,程容珈除了初时还能收到两封简短的家信,渐渐就和他失去了联系。
后来甚至彻底没了音讯,只能从朝廷的布告中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镇南王恐怕真的要反了。
从朝中紧急调动的各地驻军,还有彻夜敞开供军马大臣随时来往的京城,就能窥见一点不寻常。
只是这些事都不是程容珈能够掺和的,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照管好徐家,让徐镇没有后顾之忧。
“我早就说让你们早点要个孩子,现在局势这么凶险,谁又知道哪天会有什么变故——”
于夫人端着饭碗,却是觉得食不下咽,在那里喃喃地嘟囔。
虽然不喜这个见识浅短的婆母,但现在徐镇不在家,程容珈还是认真履行着对他的承诺,每日晨昏定省,晚上还陪着于夫人用饭。
只是有时候于夫人的话,没那么顺耳罢了。
“子嗣都要看天意,再说了,夫君吉人自有天相,现在不过是去西南出公差而已,又不是去上战场,母亲怎么就笃定他一定会出事了。”
程容珈依旧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夹起面前的一块芦笋鸡细细品尝,徐镇最喜这道菜,现在却是吃不到了。
也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能不能吃饱穿暖。
看她依旧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于夫人本就压着的脾气是彻底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