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父王的确没有打算承认这场婚事,那不过是当时为了拉拢称霸一方的魏家想出的缓兵之计,以至于后来派魏家人去北朝当怀柔使也有借刀杀人的意思。
后来我父王遭到了报应,他自己反倒是先死在了北朝人的铁骑下,这都是命,我不怨恨谁。”
程容珈震惊地听着对面昌华郡主的哭诉,她这才知道,原来昌华对魏家兄弟那些拙劣的隐瞒,不是不知道,而是没有追究而已。
想想也是,在那样环境下成长的人,又有哪个是天真烂漫的。
那现在,祁宛难道是要清算魏霍了吗?
“我曾经,是想要弥补我父王对魏家犯下的错的,所以在他拿出那纸可笑的婚书时,我还是答应了成亲,也不过是想给当年父辈的恩怨画下一个了结。
但我没想到,他一开始就是和宣王一起,打算抢夺宁都王府留下的一切的,我和他之间,就是这样,明明有血海深仇,却还是要互相欺骗,装得一往情深。”
昌华郡主痛苦地捂住已经泪流满面的脸庞,她能够忍受魏霍对自己的报复,但瞧不上他为了达到目的,去和宣王那种卑劣的人狼狈为奸。
那样的他,就已经是一个小人了,卑劣的小人,根本就不配自己的愧疚。
“这次他去西南,还有一个目的,”祁宛抬头看向程容珈,这是她今天亲自来到这里的原因,她要告诉程容珈那个秘密。
“宣王将徐镇视为自己夺储的最大障碍,在暗中挑唆云州土著刺杀他不成后,已经另命魏霍伺机行动,务必要将徐镇暗杀在西南。”
昌华郡主的话绝不快,因为为了让程容珈能够清楚明白地听道每个字,但直到她说完,程容珈却都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宣王,让魏霍,在西南除掉徐镇?
他这么做难道不是和镇南王之流一样,都是谋逆叛乱吗?徐镇到底让他察觉到了什么,竟然值得冒这么大的风险,将人除之后快?
无数的念头在程容珈脑海中盘旋,让她久久都不能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