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身上霸气十足,怒吼道:“不!我要为将士们报仇雪恨!要死一起死!”
“不!楚帅你不能有事!凌雪妹子,快带楚帅走!我来殿后!”霸刀视死如归。
莫问惨笑道:“还是我来殿后吧,我本来就是最弱的一个,霸刀你不能死,要一直保护楚帅周全!”
“不,还是我死吧!”
“不!我死!”
“……那行,你死吧。”
“你踏马……”
达姆湖中一处浅滩,沈从戎看着几人的表演,脸皮微微有些抽搐。
旁边的沈印月倒是一脸兴致勃勃,似乎也想参与进去。
沈从戎斜眼一看,道:“别掺和了,你的演技还不够。”
“小看我!”沈印月不满噘嘴。
沈从戎指着几人:“看看他们,神态。表情、语气、肢体动作……他们是专业的。”
沈印月看了一阵,遗憾道:“好吧,我确实比不过。”
“没事,以后多练,表演是一门艺术,兵不厌诈,关键时刻,可以发挥作用。”
沈印月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努力提升演技。
这一战最惨烈。
最终楚牧只带着三百多人,逃出达姆湖,往兰诺森林方向去了。
夜幕笼罩,屋内烛光亮堂堂。
本该已经逃跑的楚牧,坐在沈从戎对面。
两侧则是季文臣和海东青。
四大战区主帅,自上次皇城内听龙阁后,再一次坐在了一起。
沈从戎:“好久不见。”
楚牧:“好久不见。”
海东青:“好久不见。”
季文臣撇嘴:“也不算太久,别整这些虚的,这场戏演得漏洞百出,接下来又怎么演?”
沈从戎看向楚牧:“你决定了?就不怕形势不对?”
楚牧沉声道:“显然已经这样了,只能一路走到底。”
“这一路可不好走啊。”
“我们在其位谋其职,该为人先。”
海东青皱眉:“一旦有误,黑锅可就摘不下去了,万民唾弃,耻辱柱上留名。”
楚牧和沈从戎对视一笑:“是非功过后人讲,我们只管当下。”
季文臣左看看,右看看,有些恼怒:“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楚牧撇撇嘴,道:“季帅,你脑子不够用,就多听听你家军师的。”
“别逼我掀桌子啊!”
季文臣骂骂咧咧退出群聊,拉过魏寻坐在旁边:“快,帮本帅怼死他们!”
魏寻头皮发麻。
在座三人都是手握重兵的战区主帅,你季文臣跟他们同级,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军师,算个球?
让我怼他们?
我正欲为季帅效死力,季帅何故送我去死?
楚牧问道:“够了么?”
季文臣似乎在生气,但一直竖着耳朵,听楚牧询问,满脸好奇。
什么够了?
魏寻连忙道:“北牧王,应该是够了,我西原白虎军不善水战,此战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八千九百三十二人。”
“有点狠……”
楚牧啧了啧嘴,道:“玄武军同样不善水战,但因太擅长放手,所以只折损过半,还剩五万。”
沈从戎淡淡道:“本王率军赶来途中迷路,误入兰诺森林,折损三万余,达姆湖一战虽然取胜,又损失三万余,只剩下三万左右。”
“南疆朱雀军在森林里折损三万余?”
陆弥小心翼翼插了句嘴:“这个……会不会太过分了些?”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海东青身上。
赤灵羞愧低头。
海东青眨了眨眼,理直气壮的道:“看我干什么?海水鱼能在淡水里养吗?明显水土不服,青龙军这样的战损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