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戈壁，一处荒废的营地中。
楚牧麾下的炮灰军们正吃着肉、喝着酒。
遥望远处剑门关方向炮火轰鸣，如同在看绚烂的烟花。
“主公，刚听到一个挺有意思的消息。”
秦风笑嘻嘻地走到楚牧身边。
他跟随楚牧日久，随着炮灰军规模不断扩大，地位也水涨船高，成了楚牧的心腹。
虽然年纪尚轻，但已无人敢小觑他。
“什么消息？”
楚牧坐在篝火旁，一手拿着烤好的羚羊腿，另一只手拎着酒壶，时不时喝上一口。
“在离剑门关八十多里地的葫芦关隘那边，出现了一支祖龙阁的龙杀军，只有三千人，却奇迹般地击溃了神朝近十万精锐，还夺走了无数物资。”
“三千人，灭了十万？”
楚牧眨了眨眼，有些惊讶：“祖龙阁的这支军团，难道士兵全是战神境不成？”
倒不是楚牧看不起祖龙阁，而是他看待所有霸主皇朝都带着一种审慎。
他承认这些皇朝实力强大，足以碾压大多数国度。
但他们往往过于依赖实力和装备的优势。
论及真正的战术战略，其中有真才实学的人并不多。
楚牧估计，在这方面，他们甚至可能还不如他出身的那片“圈养之地”。
“主公，您这次可猜错了，据说那支队伍里一个战神境都没有，全军都是宗师境。”
“哦？那这支队伍的统帅倒是有点意思，看来祖龙阁也并非没有能人。”
楚牧点了点头。
他自征战至今，已十二年有余，经历过无数次以弱胜强的战斗，创造了太多神话。
以三千胜十万，听起来夸张，但若战术运用得当，在他看來也并非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是啊。不过他们现在麻烦大了。”
“剑门关已经出兵了，一万神炮军，三十多辆战车，还有五位战神境高手随行。”
“估计这支龙杀军是在劫难逃了。”
楚牧淡淡道：“祖龙阁不会眼睁睁看着这样一支精锐白白送死的，定然留有后手。”
“主公您说是，那肯定就是。”秦风附和道。
楚牧笑了笑，不再多言，继续烤肉喝酒。
“主公，能让我尝点酒吗？”
秦风看着楚牧的酒葫芦，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他还从未喝过酒。
“拿去吧。”
楚牧并未吝啬。
他珍藏的酒早已喝完，现在的酒不过是寻常之物。
秦风接过酒壶闻了闻，眉头微微皱起。
“怎么了？”
“秃头叔说酒是甜的，可这闻起来不太对劲儿。”秦风老实说道。
他口中的“秃头叔”，是军中学识渊博的谋士。
据说因家人受辱，一怒之下杀了那个背景深厚的纨绔子弟，才被发配到边防当了炮灰。
神朝律法如此，除非罪大恶极，否则一般不处死刑，多是发配边疆充作炮灰，生死由命。
但若中途试图逃跑，则必会累及家族，诛连九族。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被送来当炮灰的人，绝不会在半路上逃跑的原因。
即便要跑，也得等到了剑门关再看机会。
而那时若还能跑掉，也算是一种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