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个身高两米，肌肉虬结的魁梧壮汉！
他试图以强横的肉身，硬抗这绝命一击。
血色旋风已至！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四周。
老者膨胀的身躯上，每一个毛孔，都向外迸射出细密的血线！
轰！！！
那早已千疮百孔的围墙，在这一刻终于承受不住，轰然倒塌了一大片。
烟尘缓缓散去。
楚牧单膝跪地，用修罗枪勉强支撑着身体。
他全身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仿佛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骼，都达到了承受的极限，随时可能彻底崩坏。
那老者躺在废墟之中，魁梧的身躯已恢复干瘪。
浑身上下已被鲜血浸透，脸上却不见丝毫血色，苍白得如同死人。
他挣扎着想站起，擦拭着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踉跄着仅仅迈出两步，便直挺挺地向前扑倒，气息微弱到了极点。
“张嘴。”
楚牧的声音在老者耳边响起。
老者几乎是下意识地张开了嘴。
一枚圆润的丹药立刻被弹入其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精纯而温和的药力迅速散开，滋养着他那近乎油尽灯枯的残躯。
老者艰难地呼出一口浊气。
等待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他才勉强用手支撑着地面，缓缓坐起身。
没有丝毫犹豫，他将一张神晶卡抛给韩少宁，然后看向楚牧，声音沙哑道：“败得……心服口服！长江后浪推前浪，如我这般的庸碌老朽，确实已被这个时代淘汰了……”
“北帅，祝你好运。”
“不想听听修罗血脉的秘密了？”楚牧问道。
“不听了……”
老者缓缓摇头，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沧桑：“老夫……也是时候回家颐养天年了，告辞。”
他挣扎着站起身，步履蹒跚，跌跌撞撞地走向远方，背影萧索。
而楚牧，依旧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态。
他还没有缓过劲来。
最后那一式“戮苍生”，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劲气。
身体也真正触摸到了崩溃的边缘。
“该歇歇了。”
韩少宁看着楚牧这副模样，无比佩服，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劝诫。
“下一个！”
在韩少宁瞠目结舌的注视下，楚牧紧咬着牙关，凭借着一股惊人的意志力，身体摇晃着，再次艰难地站了起来！
“你这是在自杀吗？！”
韩少宁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与不解。
就算是拼命，也该有个限度！
楚牧现在的行为，已经超出了拼命的范畴，纯粹是在自寻死路！
“我觉得……我还能再拼一把。”
楚牧转过头，对着韩少宁扯出一个带着血渍的笑容。
韩少宁紧紧抿住了嘴唇，彻底失去了劝说的兴趣。
然而在他的心底，却有一道声音在疯狂呐喊：“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楚牧不能不疯。
若不疯魔，他早已死在北境那尸山血海的战场之上。
若不疯魔，他不可能以如此年纪，成长到这个地步。
若不疯魔，他更保护不了自己所要守护的一切！
这世上，有谁天生就愿意一次又一次地拼命？
事实上，在楚牧内心最深处，他一直渴望的，是能当一个无忧无虑，混吃等死的“小白脸”。
可惜，这个看似简单的愿望，注定只能深埋心底，永无实现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