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辛辛苦苦，顶着寒风、顶着烈日挣的钱。
没有人知道沈至臻那一刻到底是什么感觉，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彻底的软了。
他甚至觉得自己眼眶都在发烫，好像用眼泪要溢出来一般。
沈至臻不着痕迹的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蒋瑶见沈至臻师兄没有说话，上前扯了扯沈至臻的手臂，看着他委屈巴巴的说道：“你可以不要生气了吗？”
“我不生气了。”沈至臻声音很轻，轻得他恍恍惚惚之间，连自己都听不太清楚自己刚刚说话的声音。
他满脑子都是蒋瑶，满脑子都是她！
蒋瑶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她瞬间展露笑容，笑得像是一朵艳丽的花儿。
“你要试试看吗？”终于让沈至臻不生气了，蒋瑶心情好，拿着围巾要给他试戴。
沈至臻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来。
男人比蒋瑶高了许多，所以他微微弯着腰，方便蒋瑶帮他把围巾给戴上。
蒋瑶把围巾带好，等沈至臻站直身体，还十分体贴的帮他整理好，最后上下打量一番，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的眼光就是很好，选男人很好，选的围巾也很好。
“真好看！”蒋瑶夸奖道。
目光再跟沈至臻对上的时候，蒋瑶发现沈至臻也在看着自己，她眨了眨眼睛，忍不住的朝着沈至臻靠近一些。
沈至臻站在那儿没有动，让蒋瑶更加大胆，又靠近了一些。
到最后，蒋瑶已经凑到了沈至臻跟前，她抬手小心翼翼的抱住了男人。
她依旧是保持着仰头看沈至臻的动作，忽然，她踮起脚尖，凑在沈至臻唇边轻轻一吻，又很快分开。
“所以...现在不生气了吧？”蒋瑶问。
沈至臻始终看着蒋瑶，在看见她眼底流露出的这点小心翼翼之后，彻底的没招了。
他在心底十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一次想的依旧是算了吧。
但这一次，他想的不是放弃蒋瑶，而是就这样沉沦吧。
沈至臻从小到大，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他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得到所有自己想要的。
包括蒋瑶这个人。
初见蒋瑶的时候，他觉得蒋瑶很好看，于是他见色起意，学着周围人那样，选择了包养蒋瑶。
蒋瑶漂亮，但是个十分俗气的人，她市侩、自私，心底偶尔还会冒着一些恶意来。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爱上这样一个人的，分明她除了外貌之外，再没有任何优点了。
更让他不甘心的，是自己爱上了蒋瑶这样一个世俗上配不上自己的女人，她却对自己没有任何一点点的爱意。
她不爱自己。
他爱上了蒋瑶，蒋瑶却不爱他！
这才是让高傲的沈至臻最无法接受的事情。
可现在，他妥协了，不爱就不爱吧，蒋瑶就是这样一个人，她不爱自己，也不爱其他人，她只爱她自己。
既然这样，他爱蒋瑶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