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叫救护车!……”看傅一凡又发病,傅卫兵着了慌,还没打电话就对着门外急道:“救护车!车在哪儿呢?”
“车来啦!”阿三闻讯,赶紧把车开了过来。
几个人忙把傅一凡抱上车,送进医院,医院赶紧给他打上镇定剂,他这才安静下来,沉沉睡去。
医院的长椅上,傅小这个埋怨她爸妈:
“跟你们说了多少回了?叫你们不要管哥的感情问题,你们就是不听?非要闹出事来才开心?”
“他这样是我们造成的吗?还不是那个妖精……”她妈妈不服下气地说。
“人家哪点对不起哥了、你们要这样仇视她?哥这样是她的错吗?他自己不长脑子,公司被人骗怪得着她吗?……她为了哥抛开高档的生活,独自承担起责任,挺着大肚子还在上班挣钱给哥看病,还要像小孩一样照顾他的起居、每天哄着他?……哥现在是一点刺激都不能受,医生都说只有放她那里才有可能恢复正常?……”傅小替如云不平道。
“小,爸妈已经够糟心的了,你就少说两句吧?”罗建军见老两口珠泪涟漓,忙出声打断她,而后又续上说,“……不过爸妈,小说的都是实情,医生是有说,只有她才能唤醒他的记忆。”
“那害人的人,我们以后还要像神一样供着她?”傅一凡妈妈不能接受这个结论。
“算了!孩子大了,就由他自己决定吧!”傅卫兵用胳膊肘一碰他妈妈只好松口。
他妈妈叹了口气,靠在那里不作声了。
一会儿又跑进病房里,抓住傅一凡的手捂在嘴上抽泣。
好大一会儿,傅一凡的手才动了动,她妈妈慌忙擦擦眼泪,柔声唤道:“凡凡,你醒啦?”
外面的人闻声都跑了进来。
傅一凡听到呼唤,这才抖抖睫毛、挑开沉重的眼皮。
傅卫兵心疼地问:“凡凡,感觉怎么样了?”
“我怎么又在这里?跟你们说了,我没病!”傅一凡看看他们又看看周身,懊糟地说着,又来拽针管。
“哥,知道你没病,反正来都来了,要走也得等这瓶水掉完了再走嘛?”傅小赶忙按住他的手、顺着他说。
“诶?对了,那女的走了没有?我得再去山猴子家一趟,不解释误会可大了?”傅一凡想起来一桩是一桩,马上又要起床。
“凡凡,你不要急,你的婚事爸妈再也不管了!你想去随时去,也不在乎这一小会儿呀?”傅一凡妈妈只好软话劝道。
父母对子女总是先妥协,自己生的有什么办法?他好便一切安好!
傅一凡这才又安静地躺下了。
往事像层层迷雾笼罩着他,拨开一层又一层,意识里那个模糊的影子,现在清清楚楚的浮现在他脑海。是她的样子,清纯又活泼!
他很激动,也很兴奋,掉完水就赶紧出院,风风火火把车开来莫如云的家。
冬婶现在见到他时也没上次那么热情了,瞥一眼他就把头一扭,进里面去了。
“婶子!”傅一凡连忙追了进来,“上次是我妈的不对,我妈让我替她向您道歉来了!”
“什么?我没听错吧?……”冬婶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了!回过头来愣眼看着他。
“怎么样?我没失言吧?我说过我能搞定她!”傅一凡笑意盈盈地对她说。
“你妈妈真这么说?”冬婶这才确信,立刻码上笑纹,拉他坐下,然后也道歉说,“其实我也有不对,当时不该为难你……”
“理解。我压根就没怪您!”傅一凡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