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珩靠在门板上，胸口剧烈起伏，耳边还回响着妲己带着怒意的声音，让他心乱如麻。
过了许久，浴房内终于传来动静，伴随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仙君，你还在吗？”
妲己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不复之前的愠怒。
长珩闻言，身体一僵，连忙定了定神，应道，
“我在。”
声音还有些微哑。
“衣服刚刚不小心被打湿了，现在没有可换的衣物，”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你那里有能让我暂且换上的衣服吗？”
长珩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确实没有多余的衣物。
他看了看自己的行囊，想起里面有一件备用的素色长衫，但是男子衣物。
“姑娘，我这里只有男子衣物，你若是不介意可以先穿上，等你的衣服干了以后再换。”
长珩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几分迟疑，
“如果可以的话，我这就取来放在门口，不会惊扰到你。”
浴房内沉默了片刻，才传来妲己带着笑意的声音，
“无妨，男子衣物便男子衣物，总好过没得穿。仙君放在门口便是，我自己取。”
长珩这才松了口气，连忙从行囊里取出那件素色长衫，轻轻放在浴房门口，又往后退了几步，才道，
“姑娘，衣物放在门口了。”
没多久，长珩余光中瞥见浴房门缝里探出一只手。
那手白嫩得像刚剥壳的荔枝，指尖圆润，腕间还带着未干的水汽，轻轻一勾便将那件素色长衫拢了过去。
紧接着，咔嗒一声轻响，门又被迅速关上，仿佛方才那只手只是惊鸿一瞥。
长珩望着紧闭的房门，想起那只透着几分羞怯又藏着俏皮的小手，不由得低低笑了一声。
真是……
有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