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霎时鸦雀无声。
几位方才喊得最响的官员面面相觑,额头都沁出了冷汗。
唐宜民正欲开口,刘秀却突然起身,蟒袍上的金线蛟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本王已得密报。”
他的声音沉如金铁相击,从袖中取出一封染血的书信:“这是溃军带回的军报,上面盖有水军都督印信。”
他将书信递给唐宜民:“陛下确实已经殉国,十万水军尽殁于长江。”
众人这才长舒一口气。
李焕立即跪地高呼:“国难当头,请王爷以江山社稷为重,即刻继位!”
“此事不可操之过急。”
唐宜民突然摆手,老谋深算的目光扫过众人:“护国公手握十万边军,公孙敖统领八万大军,此二人若不点头,谁也无法登基称帝。”
刘秀眼中精光一闪:“唐卿所言极是。”
他转向书案,亲自研墨,狼毫在宣纸上挥洒自如,一滴朱砂如血般在纸上晕开。
他边写边道:“本王这就修书二位将军,陈明利害。”
登基称帝若是无法得到前线将士的支持,就算登基也不过是个傀儡。
所以,他目前最重要的是得到兵权!
与此同时,同一轮秋阳下,蔡阳郡的清河王府却是另一番景象。
年过五旬的刘成斜倚在铺着白虎皮的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柄镶满宝石的匕首。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阴鸷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