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寒终于从复杂的股市数据和分析模型中抽离出来。
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时。
窗外的夜色,已经深沉如墨。
他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自从身体得到全面强化后和改造以后,他第一次有了一点点疲惫的感觉,果然还是忙太久了吗?
这才想起卧室里的阮软。
走进卧室。
温暖的灯光下,只见阮软已经睡着了,蜷缩在大床中央。
像只慵懒缱绻的小猫。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心机的黑色“后妈裙”,只是肩带微微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裙摆也卷到了大腿根部。
勾勒出诱人的曲线,显然是等着等着就不小心睡着了。
张寒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
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阮软被惊醒,睡眼惺忪地嘟囔:“寒竹哥哥……你忙完啦?”
“嗯,去洗个澡。”
张寒揉了揉她的头发。
……
两个小时后。
云收雨歇。
阮软像只无尾熊一样紧紧贴在张寒怀里。
小脸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
“寒竹哥哥,我明天就回去了。”
“回去?”
张寒挑眉。
“嗯,”
阮软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
“回去收拾东西呀!你不是答应让我搬过来嘛?”
“我要尽快收拾好,然后就能天天看到寒竹哥哥了!”
张寒闻言,心中满意。
这小丫头倒是积极。
他捏了捏她的鼻尖,许诺道。
“好。等你搬过来,给你个惊喜。”
“真的吗?什么惊喜?”
阮软瞬间来了精神。
“现在说了还叫惊喜吗?”
张寒卖了个关子,逗得阮软心痒难耐。
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地撒娇。
嬉闹过后,阮软想起正事,小心翼翼地说。
“寒竹哥哥,还有件事……就是关于开公司组建团队的事。”
“我之前跟你提过的林雪姐,还有我最好的闺蜜糖糖,她们……她们都想来帮我。”
“林雪姐很有经验,糖糖虽然有点跳脱,但人很可靠,而且是我最好的朋友……”
“有她们帮我,我心里能踏实很多。可以吗?”
她有些紧张地看着张寒,生怕他觉得她得寸进尺。
张寒看着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失笑。
宠溺地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
“傻丫头,我早就说过,公司是给你开的,所有的经营管理权都在你手里,我完全不插手。”
“你想用谁,想怎么安排,都是你说了算。”
“那是你的公司,你的团队,明白吗?”
听到这话,阮软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一股巨大的暖流和甜蜜瞬间淹没了她。
她重新将脸埋到张寒坚实的胸膛,耳朵贴着他的心口。
听着那有力而平稳的心跳声。
沉默了片刻,她抬起头,眼神异常认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和期盼,轻声问。
“寒竹哥哥……你会……你会一直这样对我好吗?会一直这样宠着我吗?”
张寒低头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映着自己的影子。
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他心头一软。
语气不由放得更柔。
“当然了,只要你乖乖的。”
“嗯!”
阮软用力点头,像是立下最郑重的誓言。
“那我也会永远对寒竹哥哥好的!心里也永远只会有寒竹哥哥一个人!”
说着,眼圈竟微微有些发红。
张寒看着她这突如其来的多愁善感,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奇怪。
伸手捏了捏她滑嫩的脸蛋。
“今天这是怎么了?突然说这些。”
阮软却只是摇摇头,重新埋首在他怀中,不再说话。
张寒不知道的是,经过与林雪的通话和自我剖析,阮软已经在心底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无论未来。
无论寒竹哥哥身边会出现多少女人。
只要张寒还需要她,还愿意对她好。
她都会选择接受和坚守。
因为她已经毫无保留地,将整颗心都交付给了这个改变她命运的男人。
……
次日清晨。
张寒亲自将依依不舍的阮软送上了前往机场的专车。
刚回到酒店大堂,他的私人手机就开始疯狂震动。
提示音密集得如同暴雨倾盆。
他皱眉拿出手机,解锁屏幕,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短信收件箱里,未读信息的数字变成了恐怖的“999+”,还在持续增加!
点开一看,全是各种不堪入目的辱骂、诅咒和人身攻击。
发送号码来自全国各地,显然是被人有组织地轰炸了。
不仅如此。
陌生来电也是一个接一个,响铃一声就挂断。
或者接通后就是一阵污言秽语的狂喷。
“还没完没了了?”
张寒眼神冷了下来。
正这时。
工作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罗霄月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