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超级大喷子。”
“但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就爱看他那种怼天怼地、好像什么都敢说的样子，觉得特别爽，特别解压。反正……我是不喜欢。”
张寒嗤笑一声。
“网络喷子而已，哪个平台都有，哗众取宠，靠制造冲突吸引流量。”
“这种跳梁小丑，理他做什么？你自己播好自己的就行了。”
他以为软绵绵只是单纯被这种网络现象困扰。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呀。”
软绵绵委屈地扁了扁嘴。
“他火他的，我播我的。但是……”
她顿了顿。
“他最新发的一个视频，就是专门喷……喷寒竹哥哥你和我的。”
张寒眉头微皱。
“喷我们？说什么了？”
“他说……说寒竹哥哥你就是个……是个‘沸羊羊’，是……是终极舔狗，说我……说我德不配位，是个垃圾主播，全靠你硬捧才走到今天……”
软绵绵复述这些话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小。
显然即使转述，也让她感到不舒服。
张寒听完，却是不怒反笑。
“就这？典型的仇富心理和红眼病罢了。”
“他喷你，你无视就好，跟他较真反而抬举他了。我看你现在心态不是练得挺好了吗？”
他记得软绵绵最近直播时面对黑粉淡定多了，颇有几分大主播的气度。
“是啊，如果只是喷我，我真的无所谓了。”
软绵绵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愤懑。
她早就想明白了，她就是寒竹哥哥养的金丝雀呀。
寒竹哥哥能捧她，是她的福气。
别人说什么，她才不在乎呢。
但是……
“昨天晚上直播，不小心连麦连到了他，被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顿狂喷。”
“说什么我离了寒竹哥哥就什么都不是，日流量五万全是靠寒竹哥哥撑场面之类的，我都没生气。”
“还能笑着谢谢他的‘建议’，说我会继续努力的。”
张寒点了点头，对软绵绵的应对表示认可。
“嗯，这样做就很好，不给他炒作的机会。”
“可是！”
软绵绵的语气突然激动起来，小拳头都握紧了。
“那个真实哥，他看喷我我不接招，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觉得没意思，达不到他想要的那种对方恼羞成怒的效果！”
“然后……然后他就开始变本加厉地在直播间里，直接骂起你来了！”
说到这里，软绵绵的眼圈都微微泛红了。
显然气得不轻。
“他说寒竹哥哥你是个徒有虚名的假神豪，不然为什么最近不在斗音出现了？”
“说你肯定是装完逼就跑路了！”
“还……还说什么你可能是贷款充大头，说不定现在已经破产了……反正说的话特别难听，特别恶心！”
“我当时一听他骂你，我就忍不住了！”
软绵绵声音带着哽咽。
“我就在直播间里跟他吵起来了，让他不许胡说！然后我就直接把连麦切断了！”
“但是……但是下播之后，我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
“他骂我什么都行，凭什么那么污蔑寒竹哥哥你啊！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软绵绵因为维护自己而气得小脸通红、眼眶含泪的模样。
张寒心中的那点漫不经心瞬间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冷的怒意。
他轻轻拍着软绵绵的背安抚她，眼神却微微眯了起来。
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呵……真实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