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颜捏了捏眉心，“不说了，挂了。”
她挂了电话，随意地把手机扔在茶几上，背过身蜷缩起来。
……
翌日，叶颜一大早就来到TR医学组织。
唐可看到她时，还以为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两人一起往食堂的方向走。
唐可问叶颜，“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叶颜单手插兜，身上是简单的黑色T恤，眼尾泛红，漆眸泛着一层雾蒙蒙的倦意。
她半垂着眼皮，从嗓子里挤出闷闷的声音，“咖啡喝多了，睡不着。”
唐可想起她昨天喝了好几杯咖啡，没多想便信了，道，“那你等下在办公室眯一会吧。”
叶颜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
在TR医学组织食堂吃饭是免费的，但菜色一点都不差，堪比外面酒楼。
大概是她们来得早，这个点，食堂的人不是很多，两人在窗口打了几样吃的，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你就吃这点？”唐可看着叶颜拿的早餐，一盒牛奶还有个鸡蛋，就没了。
叶颜咬着吸管，睫毛懒懒地垂着，“嗯。”
“这么一点，哪吃得饱。”
唐可语气跟操碎心的老母亲似的，把三明治推到她面前，“这里的三明治挺好吃的，你尝尝。”
对上她期待的眼神，叶颜没拒绝，说了声谢便拿起三明治吃了起来。
唐可笑了笑，“多吃点。”
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叶颜瞥了一眼，又是送餐电话，她拿起手机接了起来，“不用了，送你，你自己解决就行。”
丢下话，她挂断电话，然后点开孟北驰的头像，在聊天框里敲出一行字——
【谢谢你的外卖，不用再送了。】
紧接着又转了五百块过去，熄屏，把手机塞回口袋里，低头咬了口三明治。
……
喝酒喝到天亮，饶是千杯不醉也顶不住，两人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等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快十二点了。
岑湛坐起身，宿醉后，头有点疼，他抬手扶额，幽邃的眼眸里掠过一抹清明。
他转头去找手机，手指滑过屏幕，看到只有家里打来的电话，眼里闪过失望。
他站起身，不小心踢到地上的酒瓶，发出“哐啷”的脆响，惊扰了旁边沙发上的人。
孟北驰没睁开眼，翻了个身接着睡。
岑湛越过地上的酒瓶，熟门熟路地走向客房。
半小时后，孟北驰才醒，他坐在沙发上，睡眼惺忪地看着岑湛从客房里出来。
他穿着灰黑色浴袍，湿发遮住眉眼，发梢滴落的水在领口洇出一片深色地痕迹。
“靠，头痛死了。”孟北驰甩了下昏昏沉沉的脑袋，往后一靠，仰起头看着天花板。
昨晚喝太狠了。
他余光瞥了眼岑湛，声音沙哑地问，“你等下去哪？”
“回家。”岑湛从冰箱里拿了瓶水，道，“我妈有事找我。”
孟北驰哦了声，犹豫了下，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跟叶颜联系了没？”
岑湛眯起黑眸，仰头喝着水，没说话。
“……”
得，看来还冷战呢。
孟北驰识趣地没有再多问，拿起手机，懒洋洋地按着。
屏幕亮起，两条未读信息弹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