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简直是失心疯,这种事也好意思怪别人。”岑老夫人有些生气地道。
“这事绝对不能轻易放过她。”
苏珂莞尔,“这您就放心吧,阿湛肯定会处理好的,他不会让颜颜吃亏的。”
没一会,叶颜回来了。
没看到岑湛的人影,她目光疑惑地看向苏珂,问道,“珂姨,岑湛呢?”
“他说他出去一下,估计快回来了。”苏珂声音温柔,让人听着很舒服,“你手怎么样?”
叶颜拿起杯子喝茶,“冲了冷水,不碍事。”
话落,岑湛回来了,手里拎着个小袋子,上面印着某个药店的名字。
他拉开椅子坐下,在看到他从袋子里拿出来的东西时,几人这才知道他干嘛去了。
岑湛拿出烫伤膏,看向叶颜,“手。”
“我自己来吧……”
叶颜还没说完,手腕就被岑湛一把抓过去。
“别动。”
低磁的声音,带着强势。
叶颜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要缩回来的手一顿。
岑老夫人两人看到叶颜的手背,虽然冲了冷水,但手背还是很红,甚至还起泡了。
换作别的小姑娘,指不定要怎么哭鼻子呢,结果到她这,只有一句轻飘飘的不碍事。
苏珂看着叶颜,不禁有些心疼她。
岑湛用手指挖了点烫烧膏,轻轻涂抹在她手背上,神色认真且专注,似在对待一件易碎的艺术品。
他低头吹了吹,“疼吗?”
对面,苏珂眼神微闪。
要不是亲眼所见,她都要怀疑面前这人是不是她亲儿子了,居然还有这温柔体贴的一面。
叶颜想说不疼,但男人那双泼墨般的黑眸看过来时,她到嘴边的话拐了个弯,“还行。”
岑湛又抹了一层,指腹在她手背被烫红的地方打转,“什么还行,都起泡了。”
有时候他倒真希望她能娇气些,受了伤知道喊疼,别总是一个人硬抗着。
就差一点,那瓶染料就洒在她身上了,那里面掺了硫酸,真泼在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光是想一想,岑湛就不寒而栗。
察觉到他身上萦绕的低气压,叶颜朝他露出一个笑,“真没事,两三天就消了。”
岑湛朝她的手背吹了吹气,叶颜感觉手背有点痒,手指微微蜷缩。
“好了。”她抽回手,转头对上两双眼睛,看着她和岑湛,一脸挪揄的笑。
叶颜轻咳一声,拿起杯子喝茶。
岑老夫人收敛了笑,朝岑湛说,“阿湛,刚才那个女人,可不能轻易放过她。”
能拿硫酸泼人,可见心肠多恶毒。
岑湛把烫伤膏收进口袋里,眉眼沉冷,“嗯,我知道。”
没有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叶颜该吃吃,该喝喝,看台上的人弹琵琶唱曲,听得津津有味。
反倒是岑湛,时不时看一眼她的手,不知道的还以为被烫的人是他。
苏珂看在眼里,会心一笑。
看来她这儿子是开窍了。
十点多,几人这才从茶楼出来。
岑家的司机把车开过来,岑湛把岑老夫人两人送上车,正准备关车门时,苏珂朝他眨了下眼,小声道,“儿子,眼光不错。”
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她是过来人,她懂。
岑湛薄唇轻勾,替她关上车门。
叶颜站在一旁,看着车子启动离开,朝岑老夫人他们挥了下手。
等车子一开远,岑湛也不装了,直接把叶颜揽到怀里,紧紧抱住,“还好没事。”
叶颜仰起头看他,笑眼弯弯,“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