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所长无奈地说道。
宋爱国见还有转圜的余地,赶紧向崔所长求情,请他再给一次机会,哪怕是干所里最累最危险的活儿都可以。
崔所长十分为难地点点头,让他去开矿。
宋爱国听着,鼻子都要气歪了,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只得答应着,垂头丧气地出了崔所长的办公室。
“你看,这不是上次来立妾的那位容同志么,哎呀,这都上《人民日报》了!”这会儿,门口,有两名军研所的技术人员,正看着一张报纸,窃窃私语着。
宋爱国眸色一暗,大步上前,一把将报纸夺了过来。
“哎,你干什么?”那两名同事十分不服气地喊道,回头见到是宋爱国,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立刻转身离开。
“赶紧走,挨着这样忘恩负义的人晦气!”
“就是,人家原配发达了,气死这小子了!”
宋爱国听着那话,气得脸色发青,赶紧低头看了一眼报纸,就见上面容锦瑟站在一堆国内外知名的专家之中,脸上带着明媚大方的笑容,正在采访,而旁边,整幅都是对她的报道,题目就是文物修复界的新星——容锦瑟同志!
宋爱国一字一句读完了报道,脸色铁青。
他死死地盯着报纸上女人的笑容,懊恼、后悔与不甘,还有嫉妒,瞬间让他眼前一黑。
他身子踉跄了一下,脑海里全是容锦瑟的笑容,他不甘心啊,他高一脚低一脚地往家走,刚到家,就看到宋父宋母坐在路边披着个麻袋要饭,面前还放着两个缺了口的白瓷碗。
宋爱国一怔,赶紧上前,将宋父宋母搀扶起来:“爹,娘,你们这是干什么?”
宋父扭着头不想说话。
宋母赶紧说道:“还能干什么啊,你这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俺们老两个总不能饿死吧,所以就想着要点吃的!”
“造孽啊,我们老宋家说是出来个大学生,还在军区上班,谁知道老爹老娘到了要饿死的地步了!”宋父狠狠地捶了捶手里的拐杖,沉声说道,满脸悲愤。
宋爱国握紧了手指,低声说道:“我走的时候,家里不是还有棒子面馍馍么,我让柳月娇留给你们吃的!”
宋母为难地看了宋父一眼:“你爹想要喝酒,没有茅台,那就是二锅头也行啊!”
宋爱国皱眉:“喝酒,喝酒,又是喝酒,上次的欠款还没还清呢,现在又要闹腾喝酒,为了喝酒脸都不要了?”
宋父一瞪眼:“现在谁不知道我们两个去军区骗吃骗喝?我们还有脸?宋爱国,我告诉你,你赶紧给我们两个安排一下,好吃好喝的伺候,要不然就让容锦瑟回来,让她伺候我们,反正我得需要人伺候!”
宋爱国皱眉,他若是能让容锦瑟回来,还如此难受吗?
宋爱国气得不行,扯着宋父宋母回家,就看到柳月娇正在看一封信,似乎在哭,脸上都有眼泪。
“爱国,我爹来找我来了,我们有钱了!”柳月娇看到宋爱国回来,赶紧上前,将那封信给宋爱国看,“你看,我爹在首都开了一个古董店,他还是博物院的人呢,要来认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