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看了里屋一眼,他与老刘有多年的交情,的确是不好拒绝,但是想到容锦瑟定下的规矩,又十分为难。
“你还是走吧,我真的接不了!”宋老再次无奈地拒绝。
“一万块,修复费用一万块,如何?”刘明奇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立刻说道。
宋老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的确是一个天价了,看来这次要修复的东西价值连城,不然刘明奇不会出这样的高价!
“到底是什么东西?”宋老问道,他想让刘明奇说说,说不定容锦瑟会心动。
“是一幅唐寅的画,不是很出名的那几幅,但是也价值不菲。”刘明奇说道,“咱们馆的镇馆之宝,你可还记得?”
宋老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你说那幅唐寅的仕女图?”
刘明奇一拍大腿:“就是那幅!”
宋老忍不住冷笑:“刘明奇,这个官你是当到头了是吧?那么贵重的东西,你竟然损毁了?”
“不是我干的,是我那个小舅子,你也知道,他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这次竟然在通风的时候忘记关窗户,那幅画就给淋湿长霉了!”
“其实说起来,不算是很难修复的那种,但是……”
“但是你不能让人知道你小舅子干的事情,是不是?”宋老说道。
刘明奇点点头:“是啊,他现在答应自己出钱修复这幅画,我可是打听了一个月,从老王那边听说,你手上有一张王牌,不管多难的损毁画作,都手到擒来,不比南容世家的传人差!所以我就来了!”
宋老听他提起容锦瑟,忍不住眼神闪烁了一下,故意说道:“那你怎么不去找那位南容世家的传人?”
“你以为我不想么,我也想啊,也去找了,但是那位容同志早就不在上山市,确切地说,是人消失了!”刘明奇忍不住啧啧了两声,“现在不光我找她,上山市博物馆在找她,金陵博物馆也在找她,毕竟那本《农政全书》才修了一半呢!”
宋老瞥了一眼房间里,说道:“原来是找不到南容世家传人才找来我这里啊!这个老王也真是的,我是看在相交十几年的份上,才给他修了那幅画,这上午刚给他送去,他就把你引来了?”
“就是因为看了你让人给老王修复的那幅画作,我才放心来找你的!”刘明奇无奈地说道,“你说这四个月前,咱们修复界刚有一点希望,这希望怎么就这么快湮灭了呢!”
宋老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说道:“人家又不是死了,只是可能遇到事情,暂时不愿意露面而已,这希望怎么就湮灭了?”
“哎呀,你想想,这一下子就消失了,据说她那个大首长男人,发动了军区的人都找不到,我估计啊,是凶多吉少了!”刘明奇无奈地摇摇头说道。
“咳咳!”宋老赶紧再次咳嗽了两声,示意刘明奇不要乱说话,不然这修复的活儿,可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你这还是感冒了?”刘明奇问道,“哎呀,老宋啊,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要学别人金屋藏娇,还是要注意身体!”
宋老见他越说越过分,实在是忍不住了,将他推了一把,就推了出去。
“什么金屋藏娇,刘明奇,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这么老不正经?我告诉你,你那活儿我不接,赶紧走赶紧走!”
宋老一边说一边骂,将刘明奇赶了出去。
刘明奇站在院子外,无奈地喊道:“老宋,我是开玩笑的,但是我说的这事儿可不是开玩笑的,我跟你说,这会儿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我明天就将东西带来,不然,我们两个绝交,你放在我那里的东西,我可不会好好对待它们的!”
刘明奇说完,转身就走了。
宋老气得脸色涨红,回到了堂屋。
堂屋里,容锦瑟已经带着小容出来,继续吃大包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宋老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然你再接这一个?我保证这是你高考前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