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主动权也许就很难掌握在她手里了,而是真变成他狩猎她了。
这就是男人骨子里最擅长的事情,善己忠己利己主义。
女人则是被蒙上了眼睛,然后被奉献出自己能奉献的一切力量和生命价值。
余钦气定神闲,非常沉得住气。
挑面,加浇头,搅拌,吃……一举一动都斯斯文文的,一点都不急躁。
“怎么,不合欢总味口吗?那可惜了,老蔡这里只做面的手艺可以,其他的菜……”
“余钦。”欢喜忽然叫他的名。
“怎么不叫哥了?”余钦挑眉看着她,似笑非笑,眼神却是疏离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无情。
“贺知衡没有提醒过你这个队友,不要接近我吗?”
余钦放下了筷子,双手撑在了桌面上,微微倾身看她,姿势和气势都是极具侵略意味的,话也毫不留情,“你勾引我,让我觉得有点意思。”
欢喜笑了,是真正意义上的笑容。
寡淡的面容也因为她这个笑容而有了不一样的味道。
竟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勾人意味。
余钦发觉酥麻感从他耳畔扩散到了后脑勺,隐隐约约还在扩散开来。
他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那是他下意识吞咽的证明。
威力确实大,但是他还能自控,他高深莫测的看着欢喜道,“所以,这就是你的特殊能力?”
他没说的是,他其实是有点失望的。
魅惑力是有的,被她撩的感觉也是非常有意思的。
可除却这些暧昧的氛围,以及感官上的躁动。
他非常理智,非常清醒。
就这几次接触下来,他甚至觉得贺知衡视欢喜为心腹大患的重视程度有点夸大。
她要真有超自然、超科学的能力,她的前男友怎么会舍弃她另攀高枝?
他承认,她勾引他,他觉得有点意思。
可要是说,就她展露出来的这些,就能让他为她要死要活,那是天方夜谭。
欢喜突然站起身。
余钦心神一凛,心里的戒备感还是本能产生了。
尽管他不以为然,但他对贺知衡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他不会是无的放矢的人。
就算夸张了几分,也应该是出于……
出于什么?
后面的话,余钦想不起来了。
欢喜整个人都缠进了他的怀里,双手抱着他的颈脖,嘴唇堵了上来。
是真真切切的堵了上来。
清凉柔软是第一知觉,也是仅能存有的知觉。
后面,余钦就被自身的变化惊住了。
渴,很渴,非常渴,渴到了喉咙冒烟的状态。
明明他清楚的知道其实他不渴。
不是身体上的渴,是灵魂深处的渴望。
心脏开始发出警告,要他自救。
他也确实开始自救,凝神聚气。
欢喜清泠泠的眼睛一直在看着他。
在发觉到他的变化后,她开始加码,主动侵入。
她发现,他紧闭的唇舌在她入侵的那一秒,他的牙关就已经快过他的大脑反应,直开城门,迫不及待的欢迎她入侵。
唇舌如同渴了千百年般缠缴了上来。
轰一声。
本以为快要自救挣脱出来的余钦只觉得整个身体都被电流的酥麻占领,窜上他大脑炸开了花。
可他的心依旧是清醒的。
身体里的血液逆流,叫嚣着对心脏发动了攻击,劝他投降。
大脑已经被电流电击的噼里啪啦,早已经无力抵抗。
余钦甚至觉得,他这样还抵抗,他就枉为男人,投降才是真正的自救。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的同时,他的手已经狠力的扣住了欢喜的脑袋,另一只手直接控制在了她的腰背上。
嘴,
嘴像饿了几百年的饿死鬼一样对着欢喜狼吞虎咽。
他知道欢喜在看着他。
她在看着他,这个认知让他大脑酥麻到彻底瘫痪了。
身体宛如打了兴奋剂和春药般的想要向她表功。
昂首以待,信誓旦旦的要呈现给她阅赏。
哪怕他还知道,她看着他,是在看他沉沦。
可是这又如何呢?
沉沦在极乐世界,不是天性吗?
只要她愿意看,他可以毫不保留的给她看。
余钦一把捞起怀里的欢喜,死死的禁锢住,生怕她跑了,嘴一刻都不舍得分开的将她压进了一旁太师椅旁的榻上。
欢喜全程没有挣扎,任由他接收主动权。
但是她也没有移开眼,她的眼睛一直在他脸上。
她看着他沉沦,看着他偶有几秒的挣扎,每当这个时候她就会主动迎合他。
他就再也挣脱不了。
欢喜会煮饭,但是她还从来没有自己宰杀过鱼肉。
可今天,她就觉得自己面对的是自己亲手钓上来的鱼,躺在了她的砧板上,从此生死在她手里掌控。
她以为她会不忍心,可是她发现,她心里其实没什么不忍。
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好像冥冥之中,就该如此。
所以,当余钦解她的连衣裙背后的拉链时,她突然制止住了他的手。
余钦猩红着眼,呼吸急促的看着她,沙哑出声,“欢喜,你挑选了我,一定有你的理由的,也一定有我的价值的。”
他生怕她真的停手,竟然反过来劝她继续。
欢喜:……
效果确实可怕。
他说的对,都到这份上了,放过他,达不到她的目的,也体现不出他的价值。
她原本是担心他脱钩,出于兵贵神速的考虑才决定不管不顾的在这里拿下他。
可当她发现效果比她自己预估的还要高太多时,她就心里有数了。
她不放手,他就逃脱不了。
哪怕离开这里,他的大脑会冷静,理智会思考,甚至本能会让他自救。
可她依然直觉,他挣脱不了。
有了这个认知,她就不想委屈自己在这里了。
毕竟这里再如何隐密,再如何是私人厢房,这里也依旧是公共场所。
再加上要是真发生了,她现在还预估不到余钦会是什么动静和反应?
所以。
“去你住的地方。”
这话一出。
余钦瞬间狂喜上头。
他拉着欢喜就走,恨不得现在自己长出翅膀带着欢喜飞回他住的地方。
欢喜冷眼看着余钦迫不及待的给她拿大衣,穿大衣,又蹲下去给她穿鞋。
这会的余钦早已经将自己绝不会服务女人的想法忘的烟消云散了。
他现在满心满脑只有一件事,带欢喜回家。
谁都阻止不了,谁也改变不了。
他触摸到了极乐世界的边缘,他想进去,想知道那将是怎么的世界!
欢喜其实也还想看看,当她给他足够的时间缓冲和冷静,他是不是能做到悬崖勒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