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看向正紧盯着她的陶桉,非常公事公办的转达了欢喜的意思,
“欢总说,接下来三个月时间,你原有的排期表作废。”
换句话说,陶桉失宠了。
陶桉闻言瞳孔骤然紧缩,无法呼吸,也无法反应。
而冯封则是满头雾水,心里藏不住事问道:“什么排期表?”
党岁沉默了。
陶桉压下心里疯狂滋生出来的惊惶和空洞,僵硬地看向冯封,强撑着问,“你没有排期表?”
冯封狐疑地在他和党岁之间来回看着,目光非常压迫性的定在了党岁身上,语气非常危险,“现在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没有排期表?”
党岁非常无语,难道他不是该高兴自己没有排期表这件事吗?
为什么疯霸王龙会反其道而行?
“我问你,我为什么没有排期表,是不是你故意不给我的?你是不是又想陪我练拳了?”
党岁人都麻了。
中午休息时间。
欢喜在得知陶桉一直没走后,眉心深深拧了起来,沉声道,“让他进来。”
下一秒,办公室门就被推开。
陶桉冲了进来,速度飞快的扑到坐在沙发上的欢喜身上痛哭流涕。
“我知道错了,我保证再也没有了下次,我以后绝对不再犯。”
“下去。”
“我不,我不,欢喜,我真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面对开始蛮横撒泼的陶桉,欢喜绝不纵容。
她说过,在她这里,陶桉任性的机会他已经用过了。
“我数到三,如果你不放开,那么我将会重新对你判决了,1……”
在欢喜数到2的时候,陶桉慌不择地的退开了,“别数了,呜呜呜呜,欢喜,你别数了,我不敢了……”
陶桉是真伤心了,鼻子红红,眼睛红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可哪怕哭成这样,他也依旧称得上是梨花带雨,非常漂亮。
凭心而论,欢喜其实是不反感这种美色的。
这也是为什么她愿意承认他的主要原因。
确实够新鲜漂亮。
只是,这个感官上的欣赏,并不能对冲掉他性格里的恶劣。
暴烈难驯,肆意妄为,稍不注意他的爪牙就伸出来了。
也难怪陶桉现在就被放出笼了。
她都怀疑培养他的人其实是变相的放弃他了。
欢喜心情其实有点复杂。
为陶桉的野性头疼。
但另一方面,她其实又有些欣赏他骨子里驯化不了的野性。
陶桉外表是润泽通透的青玉,可清润的玉却生出了顽劣石质。
是致命的瑕疵。
“你说你知错了,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
陶桉这会是真的六神无主,哪还敢隐瞒,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犯的错误都说了出来,包含昨天晚上他想逼停冯封的车,从他手里截走她的事。
“我就是嫉妒,心里像是有虫子在噬咬我的心,我受不了,呜呜呜呜呜……欢喜,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你和别人在一起,我忍不住就想破坏。”
欢喜:……
一旁双手环胸的冯封都呆住了,这小子什么坏种?
搞破坏干坏事眼都不眨,在欢喜面前又丝毫不遮掩,一问就竹筒倒豆全撂。
他暗自称奇。
欢喜看着陶桉,笑了。
陶桉确实挺神奇的,上一秒她决定舍弃他,几乎都直接判他刑了,可他愣是又有些本事让自己挣出一线机会。
这样说来,他这枚棋子或许还是有些用处的。
如果,她给他画好一个圈,圈里面只有他和贺知衡,他有没有胜算呢?她有些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