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他会爆体而亡了。
欢喜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叹息。
他越是这样,她心里的恶念值就越高呢。
于是,她直接上手了……
……………………
虽然费了些手段,但最终结果还是如欢喜所愿。
她是由贺知衡抱着上楼进房间的。
此时的贺知衡步履匆忙,速度也越来越快。
身上的西装外套,领带早已经不知所踪。
衬衫扣子解开了,凌乱衣服下摆也从西裤里抽了出来,原本后梳的头发如今也不复原来的整洁利落。
黑色发丝有一种凌乱的美感,垂坠在额角。
终于到了复古宫廷式的大床上。
贺知衡一直强忍强压制着的野兽终于出了笼。
他将欢喜放在了床上。
心里沉睡着的野兽和魔鬼尝到了不可抗拒的美味早已苏醒。
可与其说是野兽魔鬼挣脱了牢笼。
不如说是他输的一败涂地,甘愿释放出了它们。
他知道,他此生最引以为傲的耐力在最原始的欲望烈火下,化为了灰烬。
………………
欢喜将自己洗干净,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没有回床上,而是来到了阳台上。
主卧室房间带着一个扇形的露台。
此时外面天色已经彻底黑沉,这里又是别墅区最深处。
看不见车流,就连人影都没有,只有照明的夜灯和远处隐约的灯光。
天地都仿佛安静。
欢喜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自主的想,二十多年,这里同样的位置,她母亲是不是也曾经像她此刻这般站在这里,遥望这片天空?
那时的母亲想的又是什么?
贺知衡同样只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没看见欢喜在床上,下意识的看向了阳台。
白色窗纱下,她的身影隐约可见。
贺知衡迟疑了一下,转身去了楼下,冲了两杯咖啡上楼。
可等到他端着咖啡上楼时,却见欢喜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了。
他愣住。
她要走?
欢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这里没有备用的衣服就是这点不好,还得要穿回原来的衣服,还只有衬衫,外套都还在一楼。
她回头看见双手各端着一杯咖啡的贺知衡,“谢谢,你自己喝吧。”
她基本上不喝咖啡。
“你现在就离开?”
贺知衡过分沙哑的声线里不难听出暗沉和压迫。
欢喜顿了一下,回头看着他,挑眉回之挑衅,恶趣味十足,“怎么,舅舅是食髓知味,还想再来?”
贺知衡将咖啡随手放下,转过身,看着她,也不说话。
欢喜神色淡了下来。
意味不明的看着她沉默良久,贺知衡才说道,“我认为我们应该需要好好沟通一下。”
“那是你觉得,我不认为我们之间还需要沟通什么?”
今天晚上她没什么心情和他说话,她还在惦记着范晓乐,总感觉她情绪有些不对劲。
她想去看看。
欢喜径直越过他就往外走去。
贺知衡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欢喜脸色冷了下来,斜眼睥睨他,“什么意思?”
“我送你。”
“不需要。”
欢喜用眼神示意他松开。
贺知衡慢慢松开了手。
欢喜非常轻松的往外走去。
到一楼,她眼都不眨地无视沙发上散落着的凌乱衣服,捡起了自己的浅色西装外套穿上,拎起自己的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里是父母的旧居又如何呢?
如今她已经能坦然的面对自己的一切。
他们生养她一场,她能为他们做的已经做了。
其他的,她也没有。
贺知衡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失神。
他坚持不碰女人,不是所谓的洁身自好。
是他不屑碰。
比起身体的欲望,他更在意的是心理上的需求和追求。
女人不过是欲望的代名词。
连自己的欲望都控制不住的男人,臣服于女人的身体忘却作为人的一切追求和责任,这在他看来,和没有开智的野兽动物没有什么不同!
少年时期,他真心崇敬的姐夫,却做出令他不齿,让他根本接受不了的行为。
他深深困惑不解过,恨之入骨过,也任由心里的阴暗面肆意妄为过。
后来,随着年岁的增长,哪怕他非常清楚,世界上的女人,不是人人都是拥有掌控男人能力的欢家女人。
可他对女人的认知,依旧难以改变。
但他开始学会了漠视这些,对欢家女人的戒备却宛如附骨之疽。
直到今天切身实地的体会过。
他才彻底懂了,她们控制的不是男人的身体,她们控制的是男人的人性。
他依然清醒,可是他也知道,终究还是有所不同。
他人性里的某些东西他已经不想去压制和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