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仪,正二品,地位等同宰辅,在后宫的品级仅在四妃之下。
这个赌注,让柳充容和何充媛都愣住了。
“范姐姐,你这赌得也太大了。”柳充容咂了咂嘴,“从婕妤到昭仪,她又没有甜妃那般雄厚的家世背景。”
“我信她有这个本事。”范充仪的语气笃定,“你们等着看,这位楚婕妤,很快就会让整个后宫都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变故。”
柳充容被这股豪情感染,也从发间拔下一支赤金点翠的步摇,拍在桌上:“好。既然范姐姐如此有魄力,我也不小气。我之前赌陛下会临幸她,如今看来,区区临幸算什么。我赌这支步摇,不出一个月,临安王会为了她,在朝堂之上与陛下公开对峙。”
她这赌注,比范充仪的还要疯狂。
何充媛听得心都快悬了起来,小声说:“你们,你们都疯了。我,我不敢赌这么大。我只愿她这个月能安然无恙。”
“没出息。”柳充容和范充仪异口同声地说。
新的赌局在景阳宫悄然成立。三人如同下了重注的赌徒,每日都伸长脖子,留意着揽月轩的动静,期待着她们看中的人选能带来惊人的回报。
她们不知道的是,她们口中的人选,此刻正面临着一场甜蜜又焦灼的烦恼。
御花园风波之后,楚未寻决定实施备用的法子,去咸福宫投奔甜妃,先避避风头。
可她的脚还没迈出揽月轩的门槛,甜妃的銮驾,就气派十足地停在了门口。
陈氏几乎是从轿撵里奔下来的,繁复的宫装裙摆划过青石板,发出急促的摩擦声。她一见到楚未寻,那双总是含着甜意的杏眼眼眶立刻红了,一把抓住她的手,指尖冰凉,力道却出奇地大,将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
“妹妹,你可真是要吓死我。”
陈氏的指尖冰凉,攥着人的力道却很大,她不顾周围宫人投来的目光,几乎是将楚未寻半拖半拽地塞进了自己那顶宽敞的轿撵。
“宫里都在说,你冲撞了陛下,陛下要废了你的位分。我听了消息,片刻都安宁不下来。”她的声音发颤,将楚未寻按在柔软的锦垫上,“你快跟我走,先去我宫里住几天,避避风头。”
楚未寻本想说自己无事,可鼻尖萦绕着陈氏身上温暖的安神香,再想到能去甜妃的咸福宫,拒绝的话便咽了回去。
咸福宫,正经的妃位宫殿,地段好,采光足,小厨房的食材都是顶级的。这哪里是避难,分明是去五星级酒店带薪休假。
“那好吧。”楚未寻顺势靠在引枕上,脸上露出受了惊吓又满是感激的表情,声音也软了下来,“都听姐姐的。”
流年和流心对视一眼,也跟着上了另一顶小轿。流年心中窃喜,小主这波操作,看似行差踏错,实则收获颇丰。这不就等于从普通职房搬进了东家内院么,生活品质直线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