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居堂不太愉悦的答应了。
挂了电话后裴居堂又去复习了一会儿,中餐和晚餐都是在楼下随便吃的粉,晚上七点多这样,他又打电话给他爹妈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老裴好像在忙什么,累得说话都说不太利索,他说快了,最迟十点到,让裴居堂早点洗漱上床睡觉,他们不会缺席的。
裴居堂觉得不对,电话里的声音怎么听怎么怪,而且距离十点就两个半小时了,从镇上过来都快两个小时了,他们根本就是还没有出发的样子。
裴居堂心里有了不太好的猜想,他犹豫了大概十来分钟后,换了双鞋就下楼去了。
这一带的路都封了,裴居堂往前走了好远才打到出租车。
“你说你要去哪?”出租车司机问后座上的乘客说。
“去白螺镇。”裴居堂黑脸道。
“那么远?”
“远不能去?”
出租车司机干笑了笑,“能是能,但是先说好,这个打表过去少说要两百出头,到时候我空车回来的油费……”
“五百来回走不走?”裴居堂没耐心了。
“走走走!”司机立马点头,“那先付个定金?”
裴居堂只能先付了两百,对方这才肯调头出发。
中间司机还让他加钱抄了个快道,所以他们只花了一个小时多点就到了,下车前,司机问要不要等他一起回去。
“喂,阿弟?要不要我等你一起回咧?”司机看着车外一脸呆愣的裴居堂问。
裴居堂过了好几秒钟才缓缓摇头说:“不回……”
“那我走了哦。”
裴居堂没再回对方的话,他丢魂一般往前走了两步,不敢相信他家大院上竟然拉着一张遮阴的篷布。
他越往那栋楼靠近,里面传出来的锣鼓声就越刺耳悲凉。
裴居堂挤进一层又一层的人浪时,他耳边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他一身白衣的叔叔看到他时惊讶的问他怎么回来了,裴居堂也是没听见一样。
“大哥,果果他……”
在裴居堂进到堂屋时,他叔的声音就先传了进去,同样披着一身白衣头戴孝帽的老裴杨桃两口子看到儿子时,原本哭得发红的脸色也骤然翻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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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间谁也说不出话,就连在棺材一旁起舞附灵的两头狮子也停了下来。
裴居堂眼眶里的泪光一颤一颤的,质问的眼神落到堂前那副属于他奶奶的遗像上,和黑白色照片里的老人对上目光时,他没忍住眨了一下眼睛,大股大股的眼泪就这样泄了出来。
“为什么瞒着我!”裴居堂朝他爸吼道,“为什么!”
老裴嘴巴抖了一下,终于也是因为心虚说不出话来。
“你凭什么不告诉我!”裴居堂吼急了没忍住,呜哇就哭了出来。
“果果!”他叔叔裴元把他拉到一边去,避免影响狮子过道,“你爸也是为了你好!明天考试了你现在跑回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