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局促,这次难得他手上提着的是个工具箱而不是狮壳,他看了班里一眼后,又低声问对方怎么来了。
“来找你啊。”裴居堂有点不太高兴的说,“不然你还觉得我来干嘛。”
何权青哦了一声,“你等我放下东西。”
“嗯。”
何权青把箱子放好后就出来了,“有什么事边走边说吧。”
“走去哪儿。”裴居堂问。
“……你说吧。”
裴居堂感觉对方好像兴致不高的样子,到底是不欢迎他还是纯粹太劳累了怎么的,无论是说话还是眼神,都没有昔日的一点精神。
“算了,挺晚了,你送我回去吧。”裴居堂赌气说。
结果何权青点头说好。
裴居堂就知道对方会是这死出,他就不指望对方能杵逆他一次过,“我前面打你电话了,为什么打不通?”
“我……”何权青怔怔的望着前路,“手机丢了。”
“丢了?掉了还是被偷了?”
“掉了吧。”何权青说,“做事的时候掉的,找不到了。”
裴居堂心想原来如此,“电话卡可以补办吧,到时候你补了告诉我一声。”
“哦。”
“你很累吗?”裴居堂忍不住问。
“没有。”何权青感觉对方又在碰他的手,他就直接将手揣进了裤兜里,“你考试更辛苦吧,感觉还好吗。”
“还行,就那样。”
“会有好消息的。”
“借你吉言了……”
“你自己努力的结果,都是应得的。”
裴居堂感觉对方今天不是一般的怪,可又说不上是怎么回事,就好像他今天不应该出现一样,“你前面从哪里回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电站,要测光,所以回来晚一些。”
“这样……你每天都这样吗。”
“差不多。”
裴居堂瞥了身侧人一眼,怎么看怎么觉得对方更瘦了,“你要是实在累的话,就歇会吧。”
“不累。”何权青摇了摇头,“我挺好的。”
来之前,裴居堂觉得自己有很多话要说,关于之前那笔帐,关于他们约好的毕业旅行,以及很多很多没有说出来但是彼此心知肚明的约定。
可是这会儿他好像全都想不起来了一样,想起来了又……好像说不出口了。
两人沉默着走完了很长一段路,快要到家时,裴居堂又想到一件挺合适聊的事情,便问:“那个三月三……你去比赛了吗?”
“去了。”何权青说,“没拿奖。”
“啊……哦。”裴居堂有点不可思议和遗憾,“没事,比赛本来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