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裴居堂有点生气:“你不想见我?”
何权青并非不想,只是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和情况都太糟糕了,他不是很想用这个样子和对方见面。
“想的。”何权青老实承认,“但是……就是不能见,人不能……出尔反尔,这是原则问题了。”
裴居堂挣扎了一下,只能放弃了。
也因为这个缘故,这通电话并没有打得很久,挂完电话以后,何权青再思考了一下,接着就给裴远和远在藏区的主工发去了离队报告信息,好在他年前的工作都做完了,也没有什么遗漏问题,所以离队还算顺利。
第二天何师父竟然靠着自己起来走了几圈,精神气看着还挺不错,他们几个徒弟看着,心里也是高兴得不行,之前大夫说能撑过这两天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但目前来看,他们觉得过完今年都没问题。
师父看着好了一些后,何权青当天上午就拿着四哥给他写的推荐信去了县城,下午的时候,他就拿到了建地审批的通过文书。
趁着还有时间他又去市场监督管理局询问了一下注册公司的流程和所需要的申请材料,他想着能不能在年前先注册下来,但是工作人员却很是决绝告诉他暂时来不及了,他们过两天就放假了,可以年后再过来。
回去后他就和四哥报备了一下进度,但是四哥不怎么满意,然后又给他写了个手信以及地址,让他重新去办。
何权青没敢耽误,就照着对方的嘱咐回县里找到了四哥自己口中的“好朋友”,对方看过手信后,直接带着何权青去了市监局,给他先把注册申请提交上了,不过后续工作还是要等年后才能办理完成,但进度肯定要更快一点。
很快就到除夕了,因为四哥的归来,何家班时隔多年,谁都没想到过他们还能再过一回团圆年,年三十早上,一班人早早就起来打扫卫生张罗里外了。
祝骁的老婆没来,但是女儿来了,搞得他一直用“带孩子”的理由推脱着各种清洗任务,和当年用带女朋友回来不干活的理由一样不要脸。
梁晖干脆也把儿子交给了他带,他们两夫妻好抽出手来做年夜饭,平时过节的硬菜都是三哥做,不过三哥和四哥昨晚好像吵架了还是怎么的,两个人已经消失老半天了。
梁晖看着祝骁,含沙射影说是他们两个也不想干活所以假装吵架的。
“吵个鬼啊。”祝骁怀里抱一个,腿边站着一个,“昨晚我都听见摇床声了。”
“大过年的,不要说这种话题好吗。”正在生火蒸糯米的岳家赫又应激了起来。
祝骁:“本来就是啊,你们敢说没听到?”
“五哥你听错了。”正在一旁刷浆糊贴对联的何权青解释说:“是四哥的床架旧了,我昨晚去帮他钉正而已。”
祝骁哎哟了一声,“人家床架旧了你帮什么忙,人家又没跟你睡一个屋,你还怕人家没地方睡啊。”
何权青没听出来对方的意思,“四哥昨晚在一楼沙发睡的。”
“……”祝骁已经有点无话可说了,“我说老七啊,你一直这样下去,是讨不到老婆的。”
“我快就有老婆了……”何权青小声嘀咕,但也就嘀咕够给自己听见而已。
他们动工得早,所以年夜饭也来得早,不过白螺镇吃年夜饭一向都很早,三四点的时候就有不少人家放炮仗了,他们五点开饭也不算早了。
在放炮仗之前,消失的三哥四哥总算回来了,不过开饭之前,他们却发现师父并不在班里。
一行人准备出去找的时候,何师父又马上出现了,他应该是刚刚出去的,这会儿一起跟着回来的,还有周通。
周通挺为难的站在师父身后,不过何师父一句都是一家人,那些怪异的氛围就立马烟消云散了。
上桌落座时,天还亮着,岳家赫突然让大家先别动筷子,然后又马上跑回屋去拿了相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