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享受孤军奋战的生活,这让他有一种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决绝感。
而且他的生活起居也不怎么讲究,吃的他和几家餐馆订了一整个季度的餐,每天都准时准点有人送饭过来,这还更省时省事。
回到北京以后,裴居堂就把电脑网线拔了,也断了家里的无线网,除了必要的报备和定期的问候,他基本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联络家人还有和何权青的日常闲聊上,唯一联络比较频繁的就是他的毕业论文导师。
大四秋季学期正式开学以后,裴居堂就马上响应学校要求,在最快时间内找到了实习单位,并且一边实习一边复习,还有准备毕业论文,学校对于要考研的应届毕业生实习周期不长,裴居堂在融媒体中心的实习结束以后,他就马不停蹄的垂直进入闭关复习了。
很快国庆就来了,这几天还是裴居堂和何权青在一起一周年的日子,所以何权青才敢北上来占用对方两天时间。
裴居堂现在已经不去图书馆复习了,他几乎是整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书做题,一堆又一堆乱糟糟的卷子题本都摞在了桌椅旁边。
何权青一下飞机就直奔裴居堂的房子,屁股还没坐热就起来给屋子做了个大扫除,又重新去买了床套被套换上,吃的喝的都塞满冰箱仓柜,裴居堂原本一直觉得家里还挺干净的,对方这么一收拾,他才感觉到原来屋里积了那么多灰。
第一天晚上两人挺火热的,毕竟也有快两个月没见了,电话也打得很少,何权青只能在方方正正的短信文字里读取和幻想裴居堂的脸和声音,终于能摸到看到了,他很难还有什么定力。
裴居堂也短暂的给身体放了个假,虽然过程犹如被火车狂碾,一节连着一节不带停的,但事后效果还挺不错的,比如他已经很久不能昏沉踏实的睡一觉了。
第二天上午他们出去走了走,去的地坛公园散步,他们碰到有一狮队在排练节目,二人在一旁看了挺久。
后面因为一些机缘巧合,他们又跟组织者搭上了话,对方自称是一名高校教师,三人畅聊了一番对南北狮派的见解,何权青还以身示范了南狮的表演风格。
随后这个老教师说他正在做一个两派系的研究课题,也挂职在某文化领事馆有做项目,问他们有没有兴趣加入,尤其是何权青愿不愿意做派系文化研究代表,他正在找一个合适的年轻人。
谈到这里,裴居堂立马戒备了起来,她感觉不该有这么巧合的事吧,于是选择了拒绝,也就不当回事的直接离开了。
傍晚他们又去商场逛了逛,要换季了,裴居堂得给何权青添点秋冬衣物,要是让对方自己买,就知道净买一些穿了一百年的款式。
何权青是第二天中午走,所以这晚两人来了一次睡前长谈。
何权青说自己年初跟上面申请的帮扶项目款已经到账了,是可以拿出来的活款,他初步算了一下接下来几个月要扣去的人工水电工勤费还有各种业务费以后,再加上这笔项目款,已经能勉勉强强够到房子的落地价了。
裴居堂心挺急的,他就说等选调和研究生考试结果出来以后,两人马上去跟老裴盖章,明年开始就光明正大在一起。
“那,那要等到明年的话……”何权青把手从对方背上拿下来,“这个别人问我,我怎么说呢。”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何权青看了看自己中指上的戒指,他还没有很习惯手上套这么一个东西,这是裴居堂今天给他买的,说是对方未来几个月都没空去查他的岗,让他自觉一点。
“我说我明年结婚,这样可以吗。”何权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