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外时，他既是天道之主，也是姜七夜。
身为天道之主，他需要考虑虚光宇宙的利益。
而作为姜七夜本身，他还是萧红玉的夫君，他还需顾忌自己妻子的意愿。
这也是人道的一部分。
而人道，是他能杀穿数个宇宙，立足至今的根本。
很纠结。
其实也不难选择。
“算了，作为她的夫君，我该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也应该相信她的智慧。”
“只是，今后我的计划需要改变了。”
“嗯，我果然还是人……”
姜七夜洒然一笑，果断收敛了掌心的神力。
他静静的看着那片火焰携着玉红箫，进入皇天域，逼近皇极圣山，直至消失在圣山附近。
良久之后，他收回视线，将目光重新投向赤水天域的玉皇星。
但还没等他看过去，又迅速闭上眼睛。
“嗯？又来了……”
那股强烈的危机感又来了。
这种感觉，就仿佛他独自一个人正走在黑暗的森林里，此刻却有一只无比恐怖的吃人巨兽，正在附近打转。
那只巨兽已经嗅到了他的气息，但还没有找到他的准确位置。
可如果他将目光投向那只兽，也会同时被兽发现……
对于这股危机，他的本体要比长生体马甲感应的更加精确，也更加强烈。
他十分确定，那绝对是一个大恐怖。
姜七夜不敢有丝毫大意，果断将意识回归太皇天的长生体。
在这件事上，他的本体绝对不能与那只兽产生任何交集，看一眼都不行。
至于长生体，终归还有缓冲的余地。
接下来，他要先炮制金岩，无论如何也要搞清楚那只兽的底细，然后才能做下一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