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一些过去的时空。
看到了一些破碎的时空。
看到了一些无边的黑暗。
看到了一些不同时空的不同生灵。
他还看到了一些熟人，一些处于不同时代不同世界的熟人……
升级后的命运天梯，已经不仅仅能预见未来，而是洞悉一切。
他所看到的这些景象以及听到的声音，也已经不局限于未来。
而是涵盖了过去，现在和未来。
当然，大多数所见所闻都很寻常，没有太多意义。
唯有寥寥可数的影音信息，能令他有所明悟，给予他些许提示。
其中，最令姜七夜意外的是，他听到了一段没头没尾的心声对话，却恰好为他解开了一些迷惑。
这也是他获取的最为宝贵的信息……
“你这么做，黑日宇宙将会终结，这也将断绝你和我们未来的路。”
“你们的路终究不在古界，古界已经作古，只是昨日幻境，要想拥有未来，你们只能走我安排的另一条路……”
“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何会如此重视姜七夜，不惜放弃一条未来之路也要对付他，他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或者说，你是在怕他？
可就算他在太皇天执掌天意，至多也还是鱼塘里的一条大鱼，值得我们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吗？”
“姜七夜本身不足为虑，但他坚守的人道，必须毁灭。”
“嗯？你对付姜七夜到底是为了毁灭人道，还是毁灭人道，是为了对付姜七夜？”
“这其实没有分别。
姜七夜和人道，都要灭。
姜七夜悖逆吾道，不可活。
人道窃取大道气运，不可续……”
许久之后，神通结束。
姜七夜依旧屹立在虚空之中。
他看着远空的紫色光茧，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脸上若有所思。
“原来如此。
秦自在就是太始的现在身……之一，我早该想到的。”
“太始之主的现在身，不止一个，祂的布局，绝对比远古羲皇复杂的多……”
“祂掀起人道终劫，恐怕不是为了打破圣约，更多的还是单纯的想要终结人道。”
“羲皇说过，在大道的尽头，人道会是囚笼，看来此言不虚……”
那对话的两者，一个是秦自在，一个是太始之主。
他们的交流是因果纽系的心声交流，相隔无尽遥远时空，分处不同时代和不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