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氏缓缓将手掌覆在锦面上,掌心感受着锦缎的温度——不似寻常绸缎那般冰凉,反而带着一丝贴近体温的温润,仿佛这锦缎本身有了生命,能感知人的体温。她轻轻转动手掌,让掌心贴着锦面缓缓移动,随即又露出了惊喜的神色:“你看!这光泽竟能跟着手掌动!”随着她手掌的移动,锦面上的七彩光泽也随之流转,原本落在牡丹花瓣上的粉色光斑,顺着她的掌心滑到凤凰的羽翼上,瞬间变成了耀眼的金色,仿佛一汪流动的星河在掌心下缓缓淌过。
她轻轻提起锦缎的一角,让锦面自然垂落——指尖捏着锦缎的边缘,能清晰感受到锦面的垂坠感,丝线下坠的弧度柔和而优雅,没有一丝褶皱,仿佛是一汪流水从指尖倾泻而下。“这般垂坠感,做马面裙再合适不过了。”瓜尔佳氏轻声自语,脑海中已浮现出自己穿着“流光锦”马面裙的模样:裙摆垂落时,光泽随步伐流转,行走间仿佛带着一片星河,定能在宴会上压过所有太太们的风头。
旁边的侍女凑上前,小声说道:“福晋,这锦缎摸起来就这般好,穿在身上定是更舒服吧?”
“那是自然。”瓜尔佳氏轻轻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你看这丝线的密度,比咱们府里最好的真丝还要密上三倍,穿在身上定是柔软贴肤,不会有一丝摩擦感。而且这锦缎里还织了香料,你凑近闻闻,有淡淡的兰花香——穿在身上,走路都带着香味,比熏香自然多了。”她说着,又用指尖轻轻蹭了蹭锦面,感受着香料附着在丝线上的细微触感,仿佛已能想象到穿着这件锦缎衣裳的舒适与体面。
瓜尔佳氏缓缓放下锦缎,指尖却仍恋恋不舍地在锦面上轻轻划过,仿佛还在回味那份细腻的触感。她转头看向管家,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却又不失贵族的端庄:“管家,你现在就去山西票号,把爷存在那里的老窖银子都提出来,还有库房里那几箱康熙爷年间的官窑瓷器,也一并带去——那些瓷器虽说也是老物件,可比起这能撑门面、能讨欢心的蜀锦,终究是次要的!你跟票号的人说,咱们要的‘流光锦’,必须是最新批次的,锦面上还要绣上‘完颜府专属’的字样,跟别人家的不一样!钱不是问题,咱们完颜家还拿得出这点银子,可体面不能输!”
管家连忙躬身应道:“是,福晋,奴才这就去!一定给您把最好的锦缎买回来!”
瓜尔佳氏满意地点点头,又低头看向桌上的“流光锦”,指尖再次轻轻落在锦面上,感受着那份让她心动的细腻触感。她知道,这锦缎不仅是一件织物,更是她维系贵族身份、彰显家族体面的工具——身为旗人勋贵福晋,她一辈子都在追求“体面”二字,而这“流光锦”,正是能给她带来极致体面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