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发出一声与孟孤舟一致的疑问:“这人怎么不男不女的,又像中年人又像小孩儿。”
知州闻言走上前一看,但又看不懂:“稀里糊涂说什么呢,怎么可能不男不女。”
“不是,您看。”仵作指着枯骨说,“骨盆是男的,但腿像女的,头骨又小的很像小孩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三十七府衙阻拦,夜晚查案(第2/2页)
赵之恒别的看不懂,但头骨能看个七七八八,他用手比了比,才比他的拳头大一点:“好像是太小了。不过验尸是你的活儿,再疑惑今晚也得给我个结果。”
今晚,现在都快夜禁了。
“大人……这太为难了。”
赵之恒一摆手:“我不管。”
前面都要吵起来了,后面的孟孤舟却得意的看着燕子楼:“我说对了吧。”
“你年龄不大,心气儿倒很高。”
燕子楼看过孟长笙的出生日子,是晏宁二十六年十月初六,就比他小三岁,今年只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
孟孤舟靠近他小声说:“当然,因为我觉得我厉害啊。”
这个距离,燕子楼稍稍低眼就能看见她额上的“胎记”,淡红色的,笔直笔直的。他可好奇了,为什么每次她画的“胎记”都一模一样。
“你的‘胎记’为什么每次都能画的一样。”燕子楼说的也很小声,这是孟孤舟的秘密,可不能让人知道。
“下山之前我练了好多年,为了逃命当然能画的一模一样了。”
逃命,听着就命苦。
前面的知州在和仵作吵架,这两人就在后面互相附耳说话。
“诶,你们怎么还在这儿,府衙办案重地,还不快走?”
赵之恒将火气散在这两人身上,他像学堂里抓说话的教书先生,将两个说小话的人逮个正着。
孟孤舟将租赁文书拿出来:“这院子我们付了租钱的,自然不走。”
“这儿现在是府衙办案的地方,不管你付没付,都走。”
文书赵之恒一眼都没看,只想把赶人走。
“行,既然是官府占用,那把三百文钱给我。”
赵之恒白了她一眼:“谁租给你就找谁,少敲诈。”
“你!”孟孤舟向来不是个好脾气,跳起来就想打他。
殴打府衙的人是要受刑的,燕子楼不能看她自找麻烦。
“别。”燕子楼拉着她的胳膊,阻止她把拳头扔在知州身上。
孟孤舟一回头,大人正盯着她看,就听话的安分了。
“我们走。”她先一步走出常仪堂。
门口围观的百姓都是一个表情,看着里面闹事又看着两人走出来,像害怕又像好奇,几种情绪集中在脸上难看的很。
孟孤舟回头看了眼常仪堂的牌匾:“现在住的地方又没了,去哪啊。”
燕子楼从容的走到她身边,他在想,十七岁的小姑娘就是血气方刚:“谁说没地方去,住客栈。”
“又不是房牙的人不让咱们住,那三百钱肯定要不回来了。现在去住店要七百钱,什么也没干就花了一千文。”
孟孤舟精打细算,一文钱都不愿意亏。
“花我的行了吗,孟小姐。”
燕子楼把钱袋塞进她手里。
孟孤舟接过钱一看,是扎扎实实的一整袋,这人真奇怪,怎么比刚才柔和多了。
“你太吵了,找客栈去。”
“哦。”孟孤舟一撇嘴,什么柔和,是自己多虑了。
咚咚。
一更暮鼓响了。
“我要常仪堂对面那家客栈,找好后在知州府后面等我。”
孟孤舟疑惑的看他,怎么又要去知州府。
燕子楼对上她的眼睛:“真以为是让你去住店休息的?你我的任务晚上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