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赤忍住脾气,朝身后两名心腹官员看了一眼,两人这就叫人搬来了椅子,也跟着坐着听审。
宋九不怒自威的坐在交椅中,看着被押上来的三名犯人,看他们的穿着,只是寻常不过的巡逻兵。
今个儿一大早府卫赶来,拿了花名册,便将那些还没有上工的巡逻兵给扣下了。
几番刑罚下去,终于有三人承认了罪行。
厨房里的饭菜是这三人想办法下的泻药,原因是他们三人在巡逻队里受人排挤,为了报复往日受的辱。
但他们三人真的没有想到正好遇上街头行刺之事,这一切当真只是巧合,他们三人知道事情瞒不住,只好交出泻药的证据,以及在药房购买的单子。
看似一切都讲得通。
身后跟审的杨赤三人脸上露出微妙的表情。
宋九听完三名犯人的作案过程,面色平静,看不出情绪。
这三名犯人身上带着血,匍匐于地不敢动半分,任由府卫拿出他们画押的罪状,也未曾有半分反抗,似是麻木了一般。
随着罪状念完,场中一度很安静,杨赤三人已经看向了前头坐着的宋九,且等着她要怎么处置。
宋九突然叹了口气,看向其中靠左边的犯人,说道:“家中老母亲,你若出事,钱家怕是要绝后了。”
“还没有娶媳妇吧?”
宋九问着,沉吟了一会儿又说道:“虽说没娶媳妇,却是有心上人的,这心上人是死是活,恐怕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了。”
“你若真的死了,你的心上人必是要嫁给其他男人,她有她的父母兄弟做主,你什么也落不下,不过你的母亲却是不同,她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很快这些欺负你的人认为你不在了,还会去羞辱她,收走你们家唯一的祖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