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四百四十五章课堂(第2/2页)
被点到的学子若是磕磕绊绊,立刻被他呵斥,叫到台前伸出手掌,拿起戒尺就打。
方宁看得咋舌,更让他困惑的是,桌上的典籍只有诗句原文,连半句注解都没有,学子们全靠死记硬背,没人敢提出半句疑问。
这就是大周的最高学府?方宁实在难以理解。
他前世接受的教育讲究举一反三、自主思考,这般填鸭式的灌输,与他认知中的“治学”相去甚远。
越想越觉得荒谬,他忍不住左顾右盼,却是发现所有人都在很认真地在默背诗文,就跟念经似的。
“你为何不背?”
一声怒喝陡然响起。
方宁猛地回神,却发现闫老夫子已走下高台,来到了他的学桌前。
“上课左顾右盼,心不在焉,你在想什么?”
方宁挠了挠头,实话实说道:“回夫子,这首诗文字浅显,道理直白,学生觉得分分钟就能掌握,实在不必这般反复跟读。”
“放肆!”
闫老夫子勃然大怒:“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你连背诵都未扎实,就敢妄谈掌握?骄傲自满,绝非求学之道!伸出手掌,受戒!”
“夫子,恕难从命。”
方宁挺直脊背,辩驳道:“死记硬背只能记住字句,却不懂其深意。您这般一句句灌输,不让学子思考,不让提问,与填鸭何异?这般教学,于学子并无益处。”
这话一出,堂内瞬间死寂。
丁亥班的学子们脸色煞白,陈默急得连连给方宁使眼色。
而那些本就看方宁不顺眼的权贵子弟,立刻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等着看方宁被严惩。
闫老夫子在课堂上被人公然质疑,那是很多年都不曾发生的事情,当即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好大胆的学子,看你的方位,应该是玄院丁亥班的吧?难怪难怪,给我站起来,趴下,露出屁股!”
方宁一愣,看着胡须雪白的老夫子,好奇地问道:“为何?难不成老夫子还有龙阳癖好?”
一句话差点没有把闫老夫子给气背过气去。
“朽木不可雕也!学子,你的成绩,将是劣等中的劣等……”
方宁很是冤枉,当然要抗争。
“为何?就因为你是老夫子,我是学子吗?我方宁还是崇文书院的客座教授,若论起来,咱们还是同行呢……”
老夫子眼睛瞪起来,截口道:“你是何人?方才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方宁哼了一声,嘲讽道:“老夫子耳聋眼花的很,我说我叫方宁啊。”
“哦?你就是那个创作出来《水调歌头》的那个方宁?”
方宁当然一下子就看出来闫老夫子的态度有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惯性地跟闫老夫子对着干,大声道:“我就是方宁,但不知道老夫子说的《水调歌头》是哪一首?”
闫老夫子愣了愣,看着方宁,沉默了片刻,吟诵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