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见月已经不记得时间过去多久了,但从房间里光线的变化他只能猜到天亮了。
他只觉得自己要死了。
床头的小灯被打开了,花见月下意识闭了闭眼,再睁开看到了琴酒深喑的眸。
琴酒是不是也累了?
那可以……
花见月唇颤了颤,“……可以,结束了吗?”
“结束?”琴酒吻了吻花见月的耳垂,低低地笑了一下,“刚开始怎么就要结束了?”
“明明……”花见月差点又哭了出来,“很久了。”
“你受不了了?”
花见月慌忙点了点头,“我不行,我想休息,我……唔,Gin……”
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男人恶劣的勾了勾唇,扣紧他的手,声音沙哑,“这就不行了?之前你不是很嘴硬吗?”
之前的嘴硬都变成了现在的后悔。
花见月努力的呼吸了几下,想说句什么话也说不完整。
所以的话都被琴酒打乱得稀碎,他只能抽噎着叫出琴酒的名字。
琴酒一双绿瞳沉沉,颜色深不见底,他轻轻地舔上花见月的眼,这样堪称温柔的舔舐让花见月头皮发麻。
最开始的时候琴酒舔花见月的时候花见月还要说几句琴酒变态,现在他根本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能被迫接受了。
“你很香。”琴酒低声说,“想吃掉你。”
这句话不像开玩笑,花见月偏了偏头,长发凌乱的散在床上,翠绿的眼底又迅速浮上眼泪。
“真可怜。”琴酒一点点吻去花见月的泪水,手落在花见月的小腹上,眼底似乎有怜惜,“像怀孕的小猫。”
“……”
琴酒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琴酒把花见月捞起来,手指捋过花见月的长发,他说,“坐上来。”
花见月的脑子里一片浆糊,听见这句话,有些茫然的看着琴酒。
“你看,床都被你弄脏了。”琴酒又低声说,“怎么办?要去沙发上吗?”
花见月抓紧了琴酒的手臂,发丝缠着他的唇、他的颈项,他勉强的摇头,呢喃着,“不要。”
“那怎么办?”琴酒似乎在和花见月商量一般,“你看,这上面都是你的水,怎么处理?”
花见月羞耻的别过脸,他说不出话来,没什么力气的陷在琴酒怀里,“……松开。”
“不行。”琴酒从花见月身后咬上花见月的耳朵,“不听话的小猫要被惩罚。”
花见月已经害怕惩罚这个词了,他想,他现在应该晕过去才对。
可惜很遗憾,他不仅没有晕过去,甚至十分清醒。
直到琴酒终于大发慈悲的放过他。
花见月没有更多力气和精力了,他被琴酒圈在怀里,很快闭上眼睡了过去。
琴酒垂眸看着怀里的幽灵,那张泛着潮红的脸一点点的恢复了,相比之前的苍白,现在变得红润许多。
之前分明还哭个不停说受不了了,现在这副模样看起来却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健康。
像吸食阳气后餍足的鬼怪。
艳丽,勾人。
门铃响了。
琴酒的指尖擦过花见月的脸,然后起身去打开门。
“大哥。”伏特加把手中的东西递给琴酒,他的目光扫过琴酒脖子上的抓痕又飞快移开。
他有些唏嘘,看起来这两天大哥都在和那个幽灵……这样的事真是不可思议。
琴酒接过伏特加手中的链子,微不可见的皱眉,“很丑,只能暂时用。重新准备一条,要好看的,不要太重,戴起来不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