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径州那些人,嘿嘿嘿,不交就打呗,只要动了手,就可以送官了,你猜他们敢不敢。”
宋笃赫听的两眼直放光。
对哦,他们本来就探子,见了官躲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敢惹事。
挺着大拇指,冲着李正水用力一推:
“高,实在是高。”
李正水道:
“可惜没有个名目,若能想出个合理的名目,便是被陛下知道也不用怕了。”
宋笃赫挠了挠下巴,贼兮兮的笑道:
“这个我内行,名目交给我就行。你回去后,找人写几个字,要大一些的,咱们挂在两侧的高坡上。”
李正水苦着脸道:
“爵爷,这事我真办不了,整个村就没几个认字的呀,你若是有了字,倒是能找个石匠给你比着刻出来。”
宋笃赫微微点了点头。
这事确实有点难为李老头了。
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认字的倒是认识几个,身份最高的,应该是属房玄龄了吧,可让他写,有难度啊。
若不然,分开写。
而且,今日已是第七天了,既然要弄,就要弄的敞亮一些,让人看着正规才好。
摆几个竹马算怎么回事呀。
好歹也得弄个栏杆嘛。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行,字的事你不用管了,交给我就行。”
李正水道:
“爵爷想办法,那是再好不过了,不过,不知爵爷想的是何名目,何不说出来参详参详。”
宋笃赫笑道:
“倒也不是名目,而是实情,前些日子武功来了许多灾民,赵县令在我这买米救灾,至今还欠着好些米钱。
当日赈灾时,用的又是以工代赈的名义,召集灾民修路,发给他们粮食。
这么说来,是武功县借了我的钱,修了这条路。那我收些钱财当米钱,应该不是很过份吧。”
李正水磨着后槽牙,撸着山羊胡,拧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方才吃透了宋笃赫的发言精神,用力点着那颗雪白的老头道:
“哎呀呀,这个由头找的好,便是陛下来了,也是无话可说。”
“那是!”
宋笃赫得意洋洋的挺了挺胸脯,‘嘿嘿嘿’的笑道:
“词我都想好了,就在两边的石壁上写上:借款修路,收费还钱。你觉的如何?”
李正水翘起大拇指,高山仰止的看着宋笃赫道:
“贴切,太贴切了,这么好的理由,我当年设卡的时候咋没想起来呢。”
宋笃赫笑道:
“关键是,你设卡的时候,县衙也不欠你钱呀。”
李正水尴尬的笑了笑:
“是了是了,老朽要是有爵爷这家业,就不去当兵了。”
宋笃赫道:
“如此一来,径州那帮人可要吃憋了,打不敢打,不交钱又过不去,垫上害怕要不回。”
李正水呵呵笑了几声:
“放心吧,他们既然频繁的来,定是这里有他们想知道的机密事,按这两天的形式看,他们应该还没找出想要的,肯定会花钱买路的。”
宋笃赫把脸一拉:
“说话注意点,那是过路费,不是买路钱,性质,性质,注意性质,别把合理合法的事,搞的跟拦路抢劫似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