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你看,我就说房玄龄是个阴人吧,你还不信。”
凤岗山上,宋笃赫家中,宋笃赫翘着二郎腿,看着赵晨送来的朝廷邸报,一脸不忿的对着赵晨埋汰着上面的内容:
“那个巢元芳干什么了?老胳膊老腿的,走路都得让人扶着,从来了就把过一次脉,万世医表,赏百金,帛千匹。
许敬宗那货就更别提了,一听要留在武功,吓的连饭都吃不下,生生的饿瘦了好几斤,如今可好,竟成了勤于王事的政绩,迁中书舍人。
你倒是真下力了,天天跑前跑后,四处送饭救人,为了抗疫嗓子都喊哑了,还自掏腰包资助百姓,到头来就混了句‘朕心甚慰’。”
赵晨万般委屈的瞅了瞅宋笃赫,苦着脸道:
“那和房相有什么关系呀?”
宋笃赫道:
“他是中书令,提拔谁不提拔谁,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别人不认的你赵晨,他也不认得?”
赵晨道:
“此事真怪不得房相,听人说,陛下有意让我入朝为官,是中书侍郎侍郎崔敦礼和崔仁师劝说陛下,把事给拦了下来。并非房相从中作梗。”
宋笃赫用手虚指了几下赵晨:
“实在,太实在了,你这脾气,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个县令的好,若入了朝堂,分分钟就会被碾的粉碎。
那中书侍郎是谁的手下?不就是他房玄龄嘛。
你在武功做县令,朝中官员有几个认得你?
若非房相授意,人家中书侍郎那么大的官,会管你一个七品县令升不升迁呀。
一个不够,还俩。
好大的面子呀。”
赵晨听的直皱眉头,心头火也是‘噌噌噌’的往脑门上窜。
据可靠消息,击破突厥时,陛下便有意把自己提拔到朝堂为官,是房玄龄从中作梗,搞的自己留在了武功。
现如今,看病的郎中赏的赏,升的升,偏偏自己这个主官毛也没有。
这也太欺负人,不,简直就是在埋汰人呀。
如此消息,跟当着面被吐了一脸口水,然后笑呵呵的告诉自己:
‘爷知道你干的不错,也知道你有功劳,爷就是不提拔你,你能把爷怎么样。’
没什么区别。
此时的赵晨,只觉的自己被房玄龄残暴的按在地面上,高喊着‘能耐我何’疯狂摩擦、摩擦、摩擦..........
眼睛不自觉的竟是红了:
“贤弟,你说,为兄的该怎么办?”
宋笃赫想都没想,直接拎了瓶临沂地瓜烧给赵晨递了过去:
“还能咋滴,烧他房子呗。”
赵晨接过,瞅了瞅门外,又看了看手中的燃烧瓶,犹犹豫豫的问道:
“这样真的好嘛?”
宋笃赫笑道:
“难道你还有别的办法报复他?”
而后挠了挠下巴:
“其实也不用烧他家房子,只是要等些日子才能出了这口恶气。”
赵晨听说不用放火,紧张的脸色瞬间松弛了大半: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些日子,倒也无妨,有何办法,贤弟可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