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房相,此等宅院,武功男那还卖否,老夫虽在朝中任职,却也想在山间弄一套宅子,以便休沐之时,可以如房相一般,出来修心养性,躲个清闲。”
房玄龄道:
“房子定是不缺的,若不然也不会送与轩儿,只是这地,唉!怕是塞不下几间了。况且老夫买时,武功男有言在先,给老夫的是内部价,若别人买,还得加钱。
至于国舅多少金子能拿下来,就要看您与武功男的交情了。”
长孙无忌撸了撸胡须,眯着眼暗自盘算道。
凤岗山就来了几回。
一次是买药送玉佩,自己的态度相当恶劣,差点把宋笃赫当了贼,还留下俩人,防止他跑了。
一次是土豆事件,被群臣当成了同党........也没敢帮忙说什么好话。
照这么看,这关系好似有点.........不大靠谱呢。
至少,远不如房玄龄这个天天往这跑的牢靠。
若不然,多来几次再张嘴。
可回忆一下屋外的地.........一共也摆不开几处了。
如今众大臣都已来过,宅子里啥情况也都见过,若不赶早下手,只怕过上几日,就没地盖了。
瞅瞅手中的琉璃杯,又扫了一圈厨房内的各种配置。
虽不知具体有啥用,可看起来却噌明剃亮,不是凡品。
缓步走到燃气灶旁边,伸手摸了摸抽油烟机。
又拎起盐罐子,捏了撮盐舔进了嘴里:
“此盐雪白洁净,颗粒细腻,咸味纯正,毫不苦涩,乃是上品精盐呀。莫非,也是买宅子送的?”
房玄龄用力点了点头,顺手打开一个橱子门道:
“确是买宅子送的,而且送了一橱柜,足有三五十斤。国舅若是喜欢,可记住此处,待过去时,莫忘顺他一袋。”
长孙无忌白了房玄龄一眼,摇了摇头道:
“房相,这我就得说你两句了。别人的老夫未曾去看,就你屋里这些东西,少说也得值个百余两黄金,宅子简直就白送,可见武功男对你是极好的,你怎的还算计人家呢?”
房玄龄道:
“话虽如此,可老夫总觉的他是在算计我。”
长孙无忌笑道:
“武功男少年心性,口舌上有些不饶人在所难免,你偌大的年纪,何苦跟他一般见识。此次武功抗疫,赵晨劳苦功高,却又未得到封赏,怕不又是你的主意吧。”
房玄龄听了,手摆的如风车一般乱转:
“长孙大人莫要乱讲,此次不赏赵晨,着实与老夫无关,我也不知崔敦礼和崔仁师为何要阻止赵晨入朝为官。”
长孙无忌冷冷一笑道:
“房相若说自己不知情,老夫倒是还会相信,可若说不知为何,老夫却是不信。”
房玄龄听了,脑袋不自觉的往下一耷拉:
“唉,还能为何呀,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罢了。莫说他赵晨,便是老夫和诸位国公,不也是娶了五姓女,才得封侯拜相,位列朝堂嘛。
如赵晨这般寒门县令,莫说他进不了朝堂,便是进去了,不出两年,也会被排挤出来。
故而崔敦礼二人提出异议时,老夫才未与其争辩。”
长孙无忌摇了摇头道:
“房相所言甚是,如今世族把持朝堂,实非社稷之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