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群老人要是都出手的话,对方同一行人来说也是个不小的压力。
……
“老爷!出事了!太子突然率领锦衣卫闯入林家,已经与少爷他们打起来了!”
很快,有家仆将事情汇报到了林老爷子那里。
还没从自己心爱的儿子身死的悲伤之中走出来林老爷子当即就怒了。
“肆无忌惮!肆意妄为!刚解决了聚英楼,这就迫不及待要来解决我们林家了?”
“父亲,太子这是铁了心的盯上我们林家了,要不要孩儿出手解决了他?”林华雄拳头攥紧。
“解决了太子?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
光长武力不长脑子,怪不得林老爷子最看重的儿子不是他。
“也不知道太子诈死一事陛下知不知情,但现在他来势汹汹,不管我们怎么作为,陛下那边都是件难事!”林老爷子有意无意的瞥了秦凌岳一眼。
“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就让他放肆下去吧?”林华雄气不过。
“罢了,凌岳留下,不能出面,你先和我一起去看看情况。”林老爷子无奈。
前院战场,已经是血腥一片。
林老爷子林建业赶来时,就见自家族人与金戈铁骑军绞杀在一起。
“都给我住手!”
他一声暴喝,圣人巅峰的威压瞬间席卷全场。
刀剑停滞,人员僵持,庭院中只剩下双方沉重的呼吸声。
秦川从铁骑阵中走出:“林建业?林家老爷子?”
“正是老夫!”林老爷子在台阶上站稳,白发下掩不住眼底的疲惫与怒火。
“林家子弟贪污腐败、结党营私,意图不轨!”秦川缓缓点头,先声夺人:“本太子特带领锦衣卫前来拿人,林家却拔刀相向!”
“敢问林老爷子,你林家此举,是要公然造反吗?”
秦川的质问落下,气氛都变得凝重起来。
“殿下莫急,可否容老朽说几句?”
林建业强按住胸腔翻涌的气血,试图挽回局面。
“林氏随高祖起兵,几百年来,历来以‘忠君体国’四字传家。族中凡有出仕为官者,老朽皆三令五申:不得贪墨分毫,不得营私舞弊!如今突然被扣上这等谋逆重罪,是否太让人寒心了?”
“忠君体国?”秦川轻嗤一声,抬手接过王猛递来的厚厚卷宗。
“老爷子既自称清白,且听本太子给你好好数数!”
“林铭,刑部陕西清吏司主事,收受贿银六千两,构陷秀才,将其冤杀于狱中,当年的狱词供状至今仍存。”
“林朗,现任吏部文选司郎中,三年之内与户部员外郎勾结,篡改官员铨选档案二十七次,从中贪墨白银二十八万两,具体时间、交易地点、经手人姓名,卷宗上记得清清楚楚!”
“林川,你林家旁系子弟,去年六月,强夺民女为妾,更逼死其父母双亲,当地邻里的证词在此,你敢说没有此事?”
……
一口气念出二十余人的罪状,每条都附带详细的日期、银数、证人姓名与画押手印,桩桩件件,铁证如山。
被点到名字的林家子弟出了一身冷汗,面如土色,连头都不敢抬。